翌日
聯泰集團一大早就籠罩在一片詭異的氣氛中,原因無他,只為早間新聞突然播出一則重磅訊息:聯泰前任代理總裁盛陽關昨晚在一家名為鴻元的茶社突發腦溢血,茶社工作人員緊急將其送往市中心醫院,但終因搶救無效於今早五點十一分離世。
此訊息一出,聯泰一片驚詫,想一個多月前,盛陽關在聯泰呼風喚雨,精神奕奕,怎麼才沒過多久,就這麼突然去世了?
因事發地點是在鴻元茶社,相關事件負責人陳侖在第一時間簡單接受了媒體的採訪。
他稱昨天傍晚盛陽關約人在茶社聊天,之後相關人員先走了,只剩其一個人在包間內久久不出來,晚間服務員打掃清潔時喊了半天沒人應,開啟門一看,盛陽關面容痛苦地在地上打滾,茶社人員立即將其送到醫院救治,可惜醫生盡了全力,也沒能挽救他的生命。
說這些時,陳侖的臉色一片灰白,想是茶社無故發生了這樣的事,也挺是觸黴頭的。
去往昀熹會所的路上,關於盛陽關去世的車載廣播還在播放著。饒是沉靜如朱慕禮,也懷疑了兩次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昨晚他在茶社見盛陽關,雙方雖然不愉快,但是也沒有大的爭執,更何況他看不出對方有任何身體不適的跡象,怎麼會一夜之間,這人就暴病身亡了呢?
越想這事就越覺得蹊蹺,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這麼思忖著,他拇指一動,一個電話撥給了顧笙煙。
“慕禮。”電話那頭,顧笙煙的聲音有點疲憊,一大早的就接到盛陽關去世的訊息,因著她之前與盛陽關的不愉快,聯泰的員工看她的眼神無比忌憚,就好像盛陽關是她弄死的似的。
“聽說了吧,盛陽關的事。”
“何止聽說,現在聯泰的人看我跟看老虎似的,就連展伯也剛剛悄悄問我和這事有沒有關係。”
朱慕禮濃眉凝起:“你和盛陽關接觸多,你以前有沒有聽說過他有心腦血管方面的疾病?”
“沒有啊。”顧笙煙連喝幾口咖啡,“他當初把自己的命當寶貝似的,每年都會體檢,要是有這方面的疾病,估計早就開始治療了。”
朱慕禮點頭,眉間糾結的弧度更深。沒多猶豫,他在路口迅速掉了個頭,一邊將車開向鴻元茶社,一邊在電話裡對顧笙煙說:“我覺得這事奇怪得很,我想去茶社包間去看看。”
“我也去!”電話那頭,顧笙煙急急忙忙地說。
“你暫時就在聯泰正常處理手裡的工作,這事本與我們無關,動靜大了反而遭人詬病。”朱慕禮囑咐,“該幹什麼幹什麼,下班了直接回去。”
“你又不帶我。”顧笙煙在那邊埋怨。
“好玩的事再帶著你。”沒搞明白盛陽關是不是自然死亡之前,他心裡總隱隱有些不安。
路過中心醫院,正門還有些記者圍著沒走,似乎想再挖點新聞出來。朱慕禮知道自己的車太打眼,加快速度開了過去。
哪知來到鴻元茶社,一大堆記者也圍得水洩不通。朱慕禮只好將車泊在附近商場的地下停車場,自己找了個視覺良好的空中咖啡館,一邊等待記者散去,一邊凝眉思索昨日與盛陽關見面的點點滴滴。
他真的不記得盛陽關有任何發病的跡象。他自己雖然說了些過份的話,但還不至於活活把盛陽關氣死。
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摩挲著下巴,他努力整理思緒。
盛陽關在聯泰春風得意的時候,也沒聽說過得罪誰,即使因著商業關係樹敵了,如今他山窮水盡,給對方也夠不成威脅,別人沒理由會趕盡殺絕做對自己沒好處的事。
要說盛陽關唯一搗鼓過的秘事應算是因著貪念給笙煙以及她的媽媽下毒了,剛剛知道這事的時候,朱慕禮也疑惑過曾經作為聯泰一個銷售主管的盛陽關是哪來的膽子勾引總裁夫人,又是從哪裡得來的源源不絕的y病毒供應,不過當時因為急著給笙煙治病,這些問題都沒深入思考,現在回想起來,倒是謎團不斷,會不會盛陽關的暴死跟笙煙之前中毒的事件有關?
這念頭一湧上心尖,陣陣寒氣從朱慕禮背脊升騰起來,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也在不知不覺中屈起。
還沒多思考,他就給河七去了個電話,簡單說了一些有關盛陽關的訊息後,他崩著臉囑咐:“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一定不許讓盛陽關的屍體火化!”緊接著,他撥通了另一串號碼,而這一個電話是打給於溯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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