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水珠沿著朱慕禮俊逸的臉往下滑落。
“幫我擦乾淨。”他順手從矮櫃上抽一張紙,丟給顧笙煙。
“你自己不會擦啊。”顧笙煙丟回去,她還從來沒跟男人擦過臉。
“是你把我搞成這樣的。”紙巾再次丟到顧笙煙面前。不想持續丟紙團的遊戲,朱慕禮在顧笙煙有所動作之前,涼涼地補充,“你再不幫我擦,水就滴我衣服上了,我睡衣打溼的話,只好裸睡,你到時候不要又滿嘴抱怨。”
“你……”顧笙煙差點被這套說辭哽死,“你難道只有一套睡衣啊?”
“水珠已經滑到我脖子了。”朱慕禮好心提醒。
見顧笙煙不為所動,他作勢要把上衣脫了。
“喂喂喂!”顧笙煙立刻喊停,同時用拿著紙巾的右手迅速貼上他的脖子,截斷水珠繼續下滑。
很好。
朱慕禮好看的眉眼染上叫溫柔的東西,他沒有動作,任憑她手中的紙巾敷上他的臉。
她的動作很快,毛糙而慌亂,看得出,這種類似親暱的舉止她並不習慣,可她越是這樣,他的玩心就越起,仿似不讓她徹底面紅耳赤,他就不滿意一樣。
“頭低一點,我不方便。”顧笙煙指指他的額頭。
朱慕禮站著沒動:“把腳踮起來。”
只想快點搞定的顧笙煙也沒想太多,按照朱慕禮的要求做了,可她剛踮起腳傾身要擦他頭上的水時,他卻突然退了一小步,她防不勝防,就這麼失重掉進了男人的懷裡。
朱慕禮也就大方接受了,伸手攬住顧笙煙纖細的腰身,他低笑:“投懷送抱,我受寵若驚。”
顧笙煙從他懷裡仰起腦袋,紅著臉指控:“你故意的!”
他沒否認,也沒承認,只將頭抵上她飽滿的額,滿眼都是奸計得逞的得意。
顧笙煙趁此機會將他額頭的水擦淨,然後推開男人,將紙丟進垃圾桶:“好了,擦乾淨了!”
“嗯。”朱慕禮滿意地點點頭,“睡覺吧。”說完,就轉了身。
“等一下!”顧笙煙急急跑到朱慕禮面前擋住,“你這個人怎麼這麼避重就輕,我答應了你所有的要求,你還沒答應我呢。”她失憶前怎麼就選了這麼一個奸詐狡猾的老公?
“哦。”朱慕禮這才想起那個他並不怎麼想答應的條件,“給個期限。”
“嗯?”
“多久之後,可以碰你?”他不想逼她,也知道現在他們過於親密她接受不了,但這不意味著他可以無止境等下去。
“等我準備好之後。”
“不同意。”這不等於說是無期嗎?朱慕禮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那……一年?”顧笙煙妥協了一步,心裡想著,一年時間培養感情足夠了,若是一年她還無法想起這個男人的好,到時要分道揚鑣了,他應該也不會強來。
“一個月。”朱慕禮駁回。
顧笙煙差點吐血,朱先生還價的力度是不是也太大了點?
“十一個月。”她再度提議。
“半年。”朱慕禮說完之後,抬起一根手指,封住顧笙煙還欲張開的唇,笑眯眯地補充,“這是最大的讓步,你要還較勁,那就不用談了。”
顧笙煙眼睛瞪得老大。
她看得出,朱慕禮雖然面帶微笑,但眸子裡的堅定卻一清二楚。貌似,真的沒有再商量的餘地了……
“好吧。”她點了頭,“半年就半年!”說完,她走到床邊掀開了被子,“談好了就睡覺!不要忘了你剛才對我的承諾,麻煩你上床的時候儘量跟我隔遠一點,別不小心違背了承諾才好。”語畢,她哧溜一下鑽進被子,並將腦袋埋了個嚴實。
真的不想承認,這樣急匆匆爬上床是想掩飾她那顆砰砰亂跳的心臟以及臉上莫名升起的紅暈,雖然相信他會依照承諾和她保持距離,但不知為什麼,一想到他們會共享一張床,她還是無法抑制流竄在血液裡的緊張。
朱慕禮站在床邊,好笑地看著顧笙煙一連串的動作。
睡個覺而已,她硬生生擺出就義前英勇的樣子。
沒有多說什麼,他修長手指按滅了臥室燈,隨後掀開薄被,很自然地躺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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