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笑起來:“對弘曆而言,真的就是這麼簡單,並非基本演繹法那麼難。四爺你要考慮到,他得到的資訊遠比咱們多得多,推演起其中的聯絡來,也比福爾摩斯快得多。畢竟福爾摩斯只是個人類。”這後面沒說完的話,胤禛自然能聽懂。
“所以你是說,弘曆能夠理解我們理解不了的東西?”
“不光理解不了,也無法察覺,恐怕看都看不見,更不能在腦子裡形成概念和系統。”安德烈頓了頓,“但他會將這些資訊全部收集起來,做整體的分析——當然這些都是我的推測,打的比方也是我們人類能想象的比方,也許他使用更高深的方式,高深到我們無法想象,無法解釋,甚至無法打比方。”
胤禛抱著孩子,一時默然無聲,只聽耳畔車轔轔,他覺得他好像陷入到了一個無法捉摸的黑洞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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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有點明白,研究所的人為什麼要把弘曆抓起來,關在層層透明的玻璃鋼裡——這孩子,實在太可怕了!
因為進宮請旨、調遣兵馬,都耽誤了時間,此刻已經是晚上七點,車馬在街上一刻不停的走,遇到方向的選擇,安德烈就會詢問弘曆,而小孩子絲毫都不遲疑,立即就會給出答案來。
每到一戶人家——主要是大戶人家——胤禛就會將弘曆抱下來,然後,兵馬嚴陣以待跟在後面,等這家的主人膽戰心驚開啟大門,迎接在門口,胤禛他們也不進去,就讓孩子在門口看。
“是這兒麼?”安德烈問。
弘曆仔仔細細把站在門口的幾個人瞧了瞧,又瞅了瞅大門四周,他搖搖頭。
“這戶可以解除嫌疑了。”
於是胤禛叮囑這戶人家,到明日天明,不要放任何人進來,也不要放任何人出門,只要有異常就立即報官,然後,他這才帶著人馬繼續出發。
這種方式,非常緩慢,但保險有效,他們是以地毯式的推進,排除嫌疑,將搜捕範圍一點點縮小。嫌疑人攜帶了很多東西,此刻城門緊閉,他怎麼都逃不出京師,再更換身份也很困難,因為各家都已經接到警告,他再殺人會引起騷動。而只要找到他棲身的巢穴,就能獲得大量線索,接下來就很容易抓捕了。
“如果他再大幾歲,也許能直接告訴我們目的地。”安德烈撫摸著弘曆的頭髮,又對胤禛說,“但是眼下,很多資訊在他而言還只是影像以及各種感覺,無法和譬如‘九門提督’、‘戶部侍郎’這之類名詞搭配起來,再加上他目前使用語言又不熟練,所以只能一家家的找。尤其嫌疑人肯定對他足夠了解,也有充足準備,所以把自己的資訊匿藏得也很嚴密。”
胤禛忍不住道:“也許咱先問問他呢,看看他對嫌疑人到底是什麼印象……”
“四爺可以試試……”
“弘曆,那人是誰?想害死斯傑潘的那個人叫什麼?”
弘曆看著胤禛,他突然尖聲細氣道:“麻桿兒。”
胤禛一愣:“啊?”
“……熱乎乎!臭臭!麻桿兒!圓的,紫衣裳,怕怕!鱷魚怕怕!”
安德烈大笑。
“所以四爺你看,他就只能告訴你這些,要是照他給的這些資訊,全京城穿紫衣服、瘦得像麻桿兒的,都得被抓起來。”
“鱷魚怕怕又是怎麼回事?”胤禛哭笑不得,“難道嫌疑犯牙齒不好麼?”
安德烈問:“弘曆,鱷魚怕怕怎麼了?”
“鱷魚怕怕的眼睛!”
安德烈聽懂了:“嫌疑犯的眼睛像鱷魚,也許是小而凸的樣子。至於說臭臭,可能是他能分辨而我們卻無法分辨的某種氣息。”
“福爾馬林?”
“或許。”
正說著,弘曆的眼睛突然睜大了,他的小手一把抓住胤禛胸口的衣服!
同時,車馬也停住,高無庸下馬上前,在轎子旁邊道:“王爺,十四阿哥的府邸到了。”
安德烈盯著弘曆,他咬著牙,輕聲說:“是這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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