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莫寒知道芸孃的心意,此刻卻不能依照芸孃的意思,在家中過平凡生活,不是他不向往平凡,哪一個人不想在家中與家人享受天倫之樂呢?或許是因為莊莫寒不是這裡的人,也就是因為這樣,他才不能這樣下去。
莊莫寒跪在地上,說道:“師孃!莫寒知道師孃一直希望逍遙門人過平凡生活,但是師孃可知道,天庭願意嗎?要是天庭此刻派來重兵,我們又怎能過的平凡呢?”
芸娘忽然站了起來,對著莊莫寒說道:“莫寒,你要是在這樣執意而為的話,師孃可就要生氣了,以後打消了你這個學習仙法的念頭!”
莊莫寒站起身子,不明白的看著芸娘,說道:“師孃知道危難會降臨家中,為何執意不讓而莫寒去呢?”
芸娘沒有再說什麼,一抖衣袖,袖中飛出一道仙霧,打在莊莫寒的身上,莊莫寒猶如落葉一般,飄向了庭院中的一間房屋,芸娘秀手一捏,捏成蘭花指,只見蓄起仙力,輕輕一彈便是一道白光飛向了門之上。
化作了一把金剛鎖!莊莫寒被芸孃的仙氣打入這房間之中,起身就要去開門,卻傳來叮叮噹噹鎖門之音,莊莫寒雙手扣門,卻是難動絲毫!
莊莫寒不禁扯吼喊道:“師孃,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
“莫寒,等你想清楚了師孃自然會放你,現在師孃希望你能靜下心來考慮好我和你師傅給你安排好的婚事,今日便是第一天!”
說完芸娘不顧莊莫寒的喊聲,揮袖離開。
……
日已西沉,最後一縷晚霞也被黑夜吞噬,繁星緩緩升起!芸娘亦是憂心忡忡,她心中是後悔至極,倘若自己在鬥完惡龍之後,不說與莊正陽那些話,莊莫寒就無從得知,也就不會有念頭去學習法術。
正殿中燈已燃起,莊正陽坐在書桌旁閱讀詩章,師孃步伐輕盈不願意打擾他讀書,可是一旦她進入凡間,莊正陽就抬起了腦袋,微笑的看著她,芸娘腳步雖輕,可她身上的香味對於莊正陽來說是最熟悉不過了。
“娘子,一日都不見你,你去了哪裡了?”莊正陽放下手中的書,起身拉著芸孃的手,走到了正堂!
芸娘淡淡的回道:“我沒事,只是在府中轉轉罷了。”
莊正陽看出了她面帶憂傷,斷定道:“娘子,你臉色如此不好,定是有心事,說與為夫聽,讓我來與你分憂解難。”
兩人已做了十八年的夫妻,芸娘自知瞞不住莊正陽,只能緩緩說道:“那日我們說的話,莫寒全都聽到了。”
莊正陽對那日的話還是記憶猶新,因為那時芸娘多年來首次向他說明,也記得那日莊莫寒、莊婉玲兩人在屋外喧譁,吵鬧!此刻聽到芸娘一言,自然也甚是擔心。
莊正陽道:“娘子,莫寒是不是惹你生氣了?”
芸娘搖著腦袋,說道:“我不知道,現在的莫寒我不知道是該歡喜,還是該擔憂,我分不清!”
莊正陽站在芸娘身旁,伸手搭在了她的香肩之上,道:“娘子,莫寒一向調皮任性,是不是他得知你乃天庭仙女,要哭著讓你教他法術啊?”
芸娘抬起腦袋,看著有些生氣的莊正陽,緩緩道:“莫寒的確是要去學習法術。”
“什麼?這個逆子,我們這麼辛苦隱瞞訊息,就是為了他們能過上平凡日子,娘子你等著,我去好好收拾一下這小子。”
芸娘見莊正陽臉色氣得漲紅,要去教訓莊莫寒,怎能依他!急忙伸手拉住了莊正陽,搖頭道:“相公,你誤會我說的意思了。莫寒並沒有那樣想。”
莊正陽怒道:“都喊著嚷著要學習法術了,娘子你可知道,一旦他學會法術,在這天山中就會變得更加目中無人!”
芸娘站起身子,雙手拉著莊正陽,她知道莊正陽的擔憂之處,搖頭說道:“莫寒要學習法術,並不是跟我學習。”
“不是跟你學?”莊正陽疑惑的看著芸娘,接著道:“那他要跟誰去學呢?”
芸娘按住了莊正陽,將其按在了椅子上,輕輕說道:“相公,你先不要激動,你聽我慢慢說與你聽!”
芸娘看莊正陽安穩的坐在那裡,輕舒一口氣,說道:“莫寒知道我是上界仙女之後,他便自己收拾包袱,今日早晨就險些跑出了天山!還好我及時攔住了他,將其帶回了家,這才知道他要學習法術。他學習法術之意並不是要向別人炫耀,反而是要保護我們。”
“保護我們?”莊正陽不解的看著芸娘,他還從來沒有聽過莊莫寒會如此懂事,昔日不少家長來到他們門中說莊莫寒的不是!在他的心中,莊莫寒也是一個頑劣弟子!這根本不像是莊莫寒所為。
芸娘重重的點了點頭,以消莊正陽眼中的疑惑,芸娘道:“莫寒好像是突然間成熟很多一樣,他現在能說出保護家人的話,我很是高興!但是我不能讓他去學習法術。”
莊正陽明白芸孃的意思,握住了芸孃的手,說道:“我理解你,莫寒就算是去學習法術了,那又能如何呢?對待天庭,他始終都是以卵擊石。你這樣做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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