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正陽、芸娘知道,莊莫寒乃是瘋了多年,在天山中也是一個惹事端的弟子,此刻想要立即收回莊莫寒的心,也不是易事,不過芸娘看著莊莫寒,卻有些不解,為何她在莊莫寒的眼神中看出了成熟呢?
一種他這個年齡不該有的成熟!難道是莊莫寒真的長大了?也懂事了?一般只要是他們安排的事情,但凡是莊莫寒不同意的,就會斷言拒絕,即使是家法伺候,也難以改變他的想法,這一次莊莫寒卻展開遊說。
而且還與他們商量,均感到今日的莊莫寒有些怪怪的,不過身為師傅師孃,看見弟子成熟的一面,自然是十分高興!
莊正陽道:“行,就給你三天時間考慮,我告訴你,這婚事我們已經答應了,你只需要考慮做好接受的心態就是了。”
莊莫寒知道他們的苦心,本來拖延時間,乃是緩兵之計!沒有想到莊正陽還是如此強硬的態度,不過也好,有了三天,他就完全可以離開莊莫寒,前去自己想去的地方!
莊莫寒笑了笑站起身子,微笑道:“師傅、師孃,你們放心,我既然已經答應了你們,就不會反悔,孩兒已經長大,一定謹記師傅師孃的教誨!”
走出正堂,皎月的月光打在莊莫寒的身上,莊莫寒獨自走在青石板鋪成的小道上,周圍花香撲鼻,其他弟子忙碌的身影也漸漸少了。
哎……莊莫寒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自己這樣能否改變自己的一生?
……
深夜,莊莫寒便是收拾形狀,準備趁五更時分就要離開逍遙門,前去崑崙!“啪啪啪”在他從正堂中回來兩個時辰之後,就聽到屋外有人在敲門。
會是誰呢?該不會又是莊婉玲前來吧?莊莫寒將自己的包裹壓在被子裡面,舒了一口氣,平復自己心情,以免被人看出他的異樣。
開啟房門,來人不說莊婉玲,反而是師孃。月光正打在師孃的臉上,發著淡淡的白光,看著芸娘,這是自己的師孃,他的心中還是有一些陌生,雖然看起來芸娘與自己的生母長相有些相似。
可是前世母親之死,已經在他的心中留下了一個很深,很深的烙印!此刻雖然知道芸娘乃是待自己如同母親一般,那一份空洞的母愛,還是難以填充。
“師孃!”莊莫寒生硬的叫出了一聲,這個稱呼他已經是太久沒有叫了,此刻也是芸娘第一次單獨來見他。而他也是單獨叫了她一聲師孃。
芸娘看著莊莫寒,面色有些呆滯,眼睛盯著自己看,芸娘微微一笑,道:“莫寒,你在屋中忙什麼呢?難道還要師孃在門外站著嗎?”
‘哦!”莊莫寒尷尬一笑,急忙伸手做請狀,說道:“師孃,您請進!”
芸娘伸手摸了摸莊莫寒的腦袋,嫣然一笑,便邁起步子走了進去,莊莫寒卻木然的待在那裡,他的腦袋已經很久沒有自己的親人觸控了,此刻他心中洋溢幸福之感,卻些許不適。
芸娘見莊莫寒又呆立在在門口,緩緩道:“莫寒,你又怎麼了?”
莊莫寒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道:“沒什麼!”他伸手關上了門,走到芸娘身邊,芸娘在屋中的茶桌上坐下。
莊莫寒便站在她的面前,雙目看著芸娘。
“師孃,你怎麼來到莫寒這裡了?”此刻看見芸娘心中自然是有些意外,難道又是在說剛才的婚事嗎?莊莫寒一想起這些就有些頭疼。此刻真正的是無心成家。
芸娘微笑道:“我今天看見你有些不對,師孃擔心你是不是有事情藏在心裡,便來看看。”
“我?師孃想多了,莫寒現在什麼事情都沒有啊!”
“不對,往常的你不是這個樣子的,今日我聽說你在街頭上又惹出禍端,害的你師傅又生氣了,但是師孃發現你自從昨日從大街上回來就有些不對頭。”
芸娘聽得莊正陽談論莊莫寒昨日發生的事情,此刻心中以為莊莫寒是在街頭吃了敗仗,心中鬱悶,才會導致現在這樣!莊莫寒看著芸娘,心中並不感到驚奇,現在的自己不是以前的莊莫寒,任何習慣都有些改變。
雖然有時還保留以前莊莫寒的弟子氣,心智已是成熟很多。一個母親是很容易看清自己弟子的變化,更何況是一個神仙母親呢?倘若要是莊莫寒說自己不是莊莫寒,而是從二十一世紀重生過來了。
那她一定會認為自己腦子真的是有病了,此刻莊莫寒便故作淡定,微微笑道:“師孃,莫寒只是想的多了,人都會長大的,難道師孃不想看見莫寒長大嗎?”
芸娘釋然道:“怎麼會!師孃看見你懂事了,心中很是高興,我把你當親兒子來看待,哪一個母親不希望自己的弟子明白事理呢?”
莊莫寒心中一暖,緩緩說道:“師孃,莫寒沒事,您不必擔心,此刻天色已晚,師孃還是早些休息吧。”
他知道芸娘還是有傷在身,不想影響她恢復傷勢。
芸娘微微一點頭站起身子,說道:“你既然沒事,師孃也就放心了,天色確實是不早了,你也早點休息,對了,你師傅和師孃給你安排的親事,你要好好的考慮考慮,要是你真的不願意的話,就說與師孃聽。師孃到時候會幫你和你的師傅好好說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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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師孃,莫寒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