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
陳一丫站在皇甫筱家門口,看著眼前圍牆高又結實的新房子,心裡起了妒忌之心。
她收起臉色憎恨的表情,走進去。
白老頭看著額頭傷口結痂的女人沒有敲門也沒有喊一聲就進來,眉頭皺了一下,不喜的問她。
“你是誰?”
“俺叫陳一丫,是陳一樹的妹妹,俺找陳筱看傷。”
說話的語氣有點衝,不像是來看傷,倒像是來尋仇。
“她還沒起來。”白老頭也沒有他給看。
陳一丫聽完白老頭的話,掃了一眼,見他手拿掃帚,以為是掃地下人,便呵斥起來。
“臭老頭,她沒起來,難道你不知道去叫她?太陽都要曬屁股了,還不起來,以為自己嫁給了有錢人就真的是少夫人了。”
白老頭杵著掃帚,冷眼看著嗓門扯大的女人:“老夫看你不是來看傷,是來找茬的吧?”
陳一丫也不裝了,扯大嗓門喊起來:“陳筱,你給俺滾出來……”
周圍鄰居聽到聲音過來,看到是陳一丫,大夥便議論起來。
“昨天一樹抱著他媳婦從這裡出去,今兒一丫過來大吼大叫,該不會是一樹媳婦肚子裡的孩子有問題了吧。”
“俺看一樹媳婦臉色很差,指不定那孩子已經沒了。”
說這話的婦人指了指院子裡的陳一丫,表示一樹媳婦肚子裡的孩子肯定讓這個一丫給害沒了,所以今天才來這裡鬧。
院子裡的陳一丫沒把皇甫筱吼出來,倒是把村裡的人吼來了,聽到她們七七八八的話,陳一丫生氣的吼向這些人。
“滾,再說俺打死你們。”
大夥可不是嚇大的,就陳一下瘦弱的身軀,她們才不怕,還越說越起勁了。
“做了還不讓大夥說,有本事你別做。”
“就是,看她一身傷,指不定就是一樹大的,看來一樹媳婦肚子裡的孩子八成已經糟了她的毒手。”
……
白老頭聽出點門道了,大概也知道這個陳一丫來幹什麼,果然長著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樣心思歹毒得很,居然對自家嫂子肚子裡的孩子下手,這心是有多黑才幹得出這樣的事情來。
當即臉一沉,拿著掃帚過去打人。
“滾出去,這裡不歡迎你這種惡毒之人。”
陳一下捱了一下,並沒有出去,反而喊得更大聲:“陳筱,你給俺死出來,你憑啥將俺嫂子肚子裡孩子沒了的事情推到俺身上,明明是你醫術不好,將俺嫂子肚子裡的孩子治沒了,居然還賴在俺身上,你憑啥汙衊俺,你給俺出來,給俺一個說法。”
房間裡的小童擰眉沉眸,放下手中的東西出來。
陳一丫以為是陳筱出來,都已經準備好衝上去打人,誰知出來的是一個少年,更加生氣了,然後繼續喊。
“陳筱,你給俺出來,你是不是做賊心虛不敢出來了……”
“閉嘴。”小童冷斥。
明明聲音不大,但給人的氣勢很大,陳一丫停止了喊叫,看著面前的少年。
“你又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吵到我了,你若是再敢吵,我就讓你永遠都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