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一丫,你真是喪心病狂。”周銀花氣得渾身顫抖。
自己女兒是個什麼德行,她豈會不瞭解,就剛才不敢與一樹對視閃躲的模樣,她就知道了一切。
趴在地上的陳一丫被打懵了,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家母親不問就打自己,心裡更加的氣憤了。
“又不是俺做的,娘憑啥打俺?”
“你還不承認,今天俺打死你算了,免得你再禍害人。”
周銀花拿起屋簷下的扁擔往陳一丫身上打,結結實實的一下又一下,打得陳一丫慘叫連連。
房間裡的周娣痛哭了起來,陳狗蛋給他娘擦眼淚,安撫娘。
陳一樹看著頭破血流的妹妹,心裡終究不忍,走過去抓住孃的扁擔。
“娘,別打了,再打就要死人了。”
周銀花痛心疾首,將扁擔一丟,指著陳一丫道:“滾,滾出俺家,俺家養不起你這禍害。”
陳一丫站起來,捂著被敲破的額頭,怨恨的看著自己的娘。
“這也是俺家,俺不走。”
“你一個出過嫁的女人,哪來的家?人家周娣招你惹你了,你要害她肚子裡的孩子?你的心怎麼就這麼的黑?”
“誰讓你們都圍著她轉了,不就是懷了個娃兒,有啥好稀奇,一個個將她供著,這不讓做,那不讓做,憑啥讓俺伺候她?”
這話氣得周銀花重新撿起地上的扁擔,恨不得一扁擔將這個黑心女打死,可最終沒有打下去,氣得再一次將扁擔丟在地上,然後蹲在地上,捂著臉痛哭起來。
“俺這是造了什麼孽喲,怎麼就生了這麼喝黑心玩意,嗚嗚……”
實際上,也就頭一個月周娣沒有幹什麼活,後面還是跟以往一樣幹家務活,只是有時候肚子不舒服的時候,就會停下來休息。
誰知道陳一丫心胸狹隘得很,看家裡人都圍著周娣轉,心裡很不平衡,這才起了歪心思,在周娣的吃食裡多加了一點點東西。
吃了兩個月,不見周娣流產,她還納悶,沒想到是肚子裡的孩子起了卻沒有下來。
陳一樹看著妹妹,然後對娘說:“娘,給她找個人家嫁了吧,她要是繼續在家裡,咱家以後不知道成什麼樣。”
周銀花抬頭,對兒子應了一聲,也只能這樣了。
陳一丫沒在意,像她這樣惡毒的女人,誰家敢要?
撿起地上的東西,回房間去了。
周銀花抹乾淨臉上的眼淚,丟一樹說:“去逮只雞殺了,給你媳婦補補身子。”
陳一樹點頭,轉身去逮雞了。
……
黃昏時候,李宸回來,一同回來的還有小童。
幾月不見,白老頭看到小童那是激動不已,連忙過去將小童背上的揹簍取下來。
小童躲開了,笑著對師父說:“我自己來。”
說完就將揹簍取下來放在地上,白老頭看著揹簍裡的東西,擰眉道:“你怎麼找了這麼多有毒的東西回來?”
“筱姐姐給的任務。”小童知道師父接下來又是一堆唸叨,提著揹簍進去了。
“老頭,過來幫忙搬東西。”門外的李宸叫住了準備去追小童的白老頭。
白老頭雙眸一沉,一臉不情願的模樣走出去。
“這些是今晚的吃食,麻煩老頭你提進去。”
一聽是吃食,白老頭就將準備說的話吞了下去,從李宸手裡將兩個食盒接過來,轉身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