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娣哭了起來,若不是丈夫對她好,她真的會堅持不下去。
陳一樹替她擦拭臉上的眼淚,笑道:“不哭了。”
周娣點頭,可眼淚還是止不住的流,她心疼這個孩子。
一旁的皇甫筱沒有打擾他們,轉身出去了,這個時候還沒有發作,她待在這裡就是一千瓦的電燈泡,而且她也不想在這裡吃狗糧。
白老頭將火架起來就沒有管了,出來看到她,便過去。
“你不開點藥給她催生?”
“給她紮了催生針,比喝藥來得快。”
“多快?”
白老頭剛問完,陳一樹便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
“陳大夫,你快看看俺媳婦,她肚子現在疼得厲害。”
皇甫筱對白老頭挑了一下眉,然後進去了。
白老頭愣住,這麼快的嗎?
這次喝藥快了不是一點點,他是真的越來越佩服筱丫頭了,自己若是再年輕個二三十歲,鐵定賴定這個丫頭。
房間裡,皇甫筱來到周娣跟前,手伸進周娣的衣服裡,放在小腹上。
然後對陳一樹吩咐:“將她褲子脫了。”
陳一樹愣住,問:“俺脫?”
“這是你媳婦,你彆扭什麼?快點,你慢一會兒她就多疼一會兒。”
聽完她的話,陳一樹不再彆扭,連忙去幫媳婦脫褲子。
等他脫完,皇甫筱便說:“行了,你去外面等著吧。”
陳一樹聽後,看了媳婦一眼,然後轉身出去了。
陳一樹一走,周娣便鬆了一口氣,她是真的不想丈夫看她生孩子,害怕給丈夫留下陰影。
半個時辰後,皇甫筱從裡面出來,陳一樹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她堵住了口。
“這是你媳婦的藥,一天一副,早晚喝,不過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說一下,你媳婦腹中胎兒是長期吃某種東西導致的死胎。”說完便將手裡的藥遞給陳一樹。
陳一樹沉著臉接過藥,心裡大概知道是怎樣一回事了,他先是感謝,然後臉頰泛紅:“陳大夫,那個看病的錢可不可以先欠著?俺保證儘快還上。”
後面那句話說得很急,生怕她不信。
皇甫筱點頭,反正她也不差那點錢。
“謝謝陳大夫,謝謝。”陳一樹抹了一把淚,拿著藥進去了。
一旁在掃院子的白老頭笑了笑,這個丫頭其實就是一個面冷心熱的人。
陳一樹、周娣夫妻將死胎也帶走了。
他們離開後,村長來了,白老頭泡了一壺茶,然後三人坐在涼亭這裡。
皇甫筱給村長倒了一杯茶,然後取下面巾,端起茶杯吹了吹,詢問:“村長來我這裡是有什麼事情嗎?”
陳根看她毫無瑕疵的臉,心裡什麼都明白了,然後告訴她:“剛才有人去我那裡告你的狀,要不然我都不知道你回陳家村了。”
陳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剛喝一口,他就睜大了眼睛,低頭看著杯中的茶水,忍不住又喝了一大口。
“這是什麼茶,怎麼這般好喝。”
“就是普通的茶水。”
白老頭說這話的時候看向皇甫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便明白了,看來是筱丫頭在井裡加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