駿馳驟然反應過來,傻愣愣地“啊”了一聲,薛九聽得這聲音,頓時覺得不大對勁,曹公子不是這個聲音……被情慾迷惑的心也驟然間似墜入了冰窟……
她點亮床邊的蠟燭,拿起燭臺對床上的人一看,這才赫然發現眼前的男子竟然是——竟然是——那個該死的書童!
這下,輪到薛九呆若木雞了,她吃驚地半張著嘴,指著駿馳說不出話來,那滿腔的柔情蜜意早已經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她又羞又怒,回過了神後慌忙扯下了床幔,遮擋住自己的身體,指著駿馳羞惱道:“怎麼會是你!你……你竟然騙我上……床?”
駿馳爭辯道:“黑燈瞎火的,姑娘也沒看清是誰就將我撲倒……”
薛九越發羞惱,氣得抓住了床邊的雞毛撣子,就往駿馳身上拍去,駿馳冷不丁捱了打,痛得嗷嗷叫,忙從床上滾了下來,在房中到處抱頭鼠竄,嚷嚷道:“明明是姑娘推的我,明明是我吃虧了,姑娘怎麼還要打我……”
駿馳越是這樣爭辯,便越是捱打,這一番鬧下來,不知不覺已經過了三更半夜,薛九累得精疲力盡,放過了駿馳,百無聊賴地回到自己的居士房間裡。
曹仲玄不堪其擾,在大雲堂前掛了一把鎖,美名曰:閉關。
除了駿馳,任何人等都不得進入,薛九碰了一鼻子灰,在院門外面徘徊,總是想不出一個好法子。
正唉聲嘆氣的時候,遠遠地看見到駿馳路過,薛九心下跑上前攔住了駿馳的去路,大聲道:“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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駿馳上次被她用雞毛撣子揍的傷還沒好呢,臉上還有些淤青,他有些怕薛九,見了她躲得飛快。
薛九氣道:“躲什麼躲?再躲我就把你推到水池裡餵魚!”
駿馳是見識過薛九的厲害,知道她說到做到,求道:“姑娘,你就放過我吧!小的上次實在是誤打撞才被姑娘推上了床,小的什麼都不知道,小的即使看見了什麼也當做全都沒看見……”
駿馳不說不要緊,一說又讓薛九生氣,上前又要去打他,駿馳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氣得薛九幾乎吐血,心想你不幫我,本小姐難道就找不到一個更好的法子了麼?
她在昇元寺前前後後、左右都轉了一大圈,和一個小沙彌搭訕了幾句,就從小沙彌借過了一架長梯,鬼鬼祟祟地搭在大雲堂的院牆上,費力地爬上了牆。
薛九爬了上去四處觀望,果見曹仲玄從殿院裡走了出來,興奮道:“曹公子!我又來了!”
正得意的時候,突然傳來一聲聲狗吠,不知道哪裡來的一條大狗突然撲上了牆,對著薛九吠叫不已。
那狗爬不上牆,咬到了薛九的衣服,將她拽下了地。
“哪裡來的野狗!敢掃了本小姐的好事!”薛九揮起一根木棍,三兩下就將那野狗趕跑了,正準備重新登梯,身邊突然傳來一聲“阿彌陀佛”。
薛九回頭一看,正是寺中的主持。
“方丈?”薛九還保持著爬梯的姿勢,訕訕地笑著。
住持雙手合十,“施主屢屢攪擾畫師清淨,種種行止亦敗壞寺中清規。施主塵緣未斷,心有不安,實在不宜修行。還請施主從哪裡來,就回到哪裡去吧。”
“你要趕我走?!”薛九大吃一驚。
“阿彌陀佛。”住持微微頷首,身側的一個小居士將薛九的包裹呈給她,“施主的行囊已經打點好了。施主,請。”
“方丈,你不能這樣趕我出去!我是付了香火錢的。”
哪裡還容得薛九說上一言半語,數個居士拖著她,竟將她生生拖出了寺院。
“你們不能這樣對我!你們欺人太甚!”薛九拍打著寺門,再也沒有人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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