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曉舒仰頭盯著宋澤遠,“你還是沒有告訴我他到底寫了什麼……他清醒之後,不僅要去偷件衣服,還要抽空留下一封威脅信,何浩睿他可真忙啊。”
紀曉舒乾笑兩聲,宋澤遠沒有配合,不知在看向房間中那個位置,“說是封信並不完全準確,他用護工留下的簽字筆在枕頭上寫——”
從紀曉舒的角度,能看到宋澤遠的下頜線條猛然繃緊了,她靜靜地等著宋澤遠說下來。
“他寫的是……他寫了你的名字,又寫了,寫了你完了。”
短短的一句話,被宋澤遠說得支離破碎,那些字彷彿長了獠牙,從他嘴裡吐出來的時候會劃破他的舌頭與嘴唇。紀曉舒沒聽出有多麼可怖的字眼,她理解了幾秒鐘後才明白到底是什麼。
“紀曉舒,你完了。他就寫了這個?”
宋澤遠在聽到她的話後,立刻低頭用一種警告的眼神看著她,彷彿她說了不該說的話,“不要說出來。”
紀曉舒看他這幅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孩子氣的模樣,忍不住想笑,但終歸還是忍住了,如果何浩睿把紀曉舒的名字換成宋澤遠的,她此刻的態度估計只會比宋澤遠更緊張。
“難怪你不想讓我知道,在枕頭上……這個何浩睿真是……”紀曉舒無話可說。
“如果他真的想找一個人報復,最應該找的人是我才對。”
“雖然我覺得你說得很有道理,但是我根本不想聽到你這麼說。也許他就是作為植物人躺得時間太久了,腦袋也不好使了,也許他就想挑一個看起來比較弱小點的女人下手。不過,這終歸是他何浩睿的想法,我們又不能舉手搶這個名額。我保證我會小心的,我也會聽你的話,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裡,待在保鏢們的眼皮底下的。”
紀曉舒希望自己的保證能讓宋澤遠安心一些。
宋澤遠低頭看著紀曉舒。
“怎麼了,你是不是還有什麼沒告訴我。我不知道還會有什麼會比一個瘋子的威脅更嚇人,但是你最好現在就告訴我,不然我會一直纏著你問出來的。”
“警方去過紀家了。”
紀曉舒沒有聽出宋澤遠說這話時到底是一種什麼態度:厭惡的,懷疑的,還是直述事實。
“哦?”
“警方去詢問喬夢倩與何浩睿的關係,為何會去醫院探病。”
“我猜想也是,後來呢?”
“喬夢倩說是普通熟人,回國後聽說這些事便去看了兩次。你爸爸也向警察解釋,兩家大人以前是熟人。”宋澤遠的聲音中透出點嘲弄的意味,“有位警察問了一句,熟人作案綁架你女兒,這還要去看望。一家人像是踩著尾巴的貓一樣,尤其是喬夢倩的母親,揪住警察不放,說要投訴他們誹謗誣陷。”
“像是喬雅素能做出來的事情,不過這一次,爸爸也只會表面上護一護喬夢倩,肯定要怪她為什麼去看何浩睿,把紀家拖進渾水裡面。”
紀曉舒翹起嘴唇,“何浩睿會不會去找他的朋友,他總該會有幾位朋友的吧。”
“這些社會關係警方都會調查的。”
紀曉舒心中不舒服,但在宋澤遠面前,只能忍著,微笑著說:“你不用這麼眉頭緊鎖,肯定會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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