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曉舒哭夠之後心裡也舒服了,五臟六腑之間堵實的石頭,像是被鑽出了一道縫隙,勉強能呼吸了。
等第二天她帶著將臉遮了一半的墨鏡到平欣時,夏欣柔偷偷打量她半天,沒多說話。
直到紀曉舒把她叫到辦公室詢問受傷員工的補償時,夏欣柔看著她腫脹的大眼泡,裝作若無其事的說:“我給你介紹一款眼霜吧,雖然沒有你現在用的檔次貴,但是去水腫的效果很好。”
“我最近面板很差麼,”紀曉舒下意識問,嗓子還是有點啞,摸摸自己的眼睛,腫脹的眼皮摸起來軟趴趴的。
紀曉舒放下手指,抓起墨鏡重新戴上,用一種既不滿又有一點撒嬌抱屈的語氣說:“你又拿我開涮。”
夏欣柔坐在她面前,很認真的問:“是你家宋澤遠惹著你了?”
紀曉舒看看夏欣柔,覺得自己如果抱著她哭哭啼啼的訴苦,下一刻她就能抄著傢伙去找人算賬。
“沒事,也不是沒事,但不是因為他,主要是昨天見到那些傷心的父母,看著太讓人難過了。”
夏欣柔雖然好奇心很重,但是這個時候也該知道少問幾句“為什麼”。她配合地點點頭,“確實太慘了……那麼——”
她話鋒一轉,拔高聲音,“我們是不是該要去提醒喬夢倩,不要忘記她還要出國師夷長技以制夷了。”
“你這就是沒事找事了。躲都躲不及你還想著往她面前湊,如果我被她懟哭了,你能幫著我找回場子?”
“應該不行,不是我慫,主要是喬夢倩這人吧,也算是站在某種食物鏈頂端的女人了。一般人真的理解不了也講不通。你得拿出昨天的威嚴,快把她給弄走,我一想到身邊全是自己討厭的人,連寫論文都覺得特別帶勁。”
“全是?”紀曉舒斜了她一眼。
夏欣柔:“除了你之外。”
紀曉舒覺得帶著墨鏡並不舒服,又摘掉了,“那包不包括卓文陽?”
夏欣柔低頭揪著自己的一縷頭髮,捏在手中甩著髮梢,委委屈屈地說:“你怎麼總往人家的傷口上撒鹽呢?我的心都被傷死了,碎了,茶飯不思,睡不著覺……”
“行啦行啦,還心碎?在你茶飯不思的時候,卓文陽已經乾淨利索地從卓家搬出來了,如果他來找你,你說怎麼辦吧?”
“他從卓家跑出來了?什麼意思,又是離家出走對不對,”夏欣柔用力揪住自己的頭髮,竟然沒覺得疼,“你說他們這種壞毛病是不是被鄧嘉雲給帶出來的,一言不合就離家出走,都三十的人了還拿這套對付家長。我就不相信卓家還擔心他一個大男人在外面能出事,肯定沒用,也虧卓文陽能做出來。”
“這個時候就不要說風涼話了,你想怎麼辦?”
“卓文陽也沒來找我啊,你看這種訊息還是你告訴我的,連點時間都不給審題,你讓我回答什麼?”夏欣柔已經有點煩躁,“估計我這輩子是真沒機會等著人把支票甩我臉上了……我們兩個除了男人之外,就不能說些正經事嗎?整天就是男人,八卦,戀愛,沒一點出息。”
“想說正經事是吧,你論文寫多少了。我現在可還在擬題目,你回答的時候注意點我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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