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曉舒抱住宋澤遠,“我不想聽也不妨礙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是為了夏欣柔麼,夏欣柔現在知道嗎?我沒聽她提過,這兩人是不是到現在還沒說上過話?”
宋澤遠看著紀曉舒激動的模樣,“為什麼你表現的這像是一個好訊息,卓文陽如果是因為夏欣柔與卓家把關係鬧僵,卓老爺子只會更討厭夏欣柔,對她沒好處。”
“夏欣柔現在才不會在乎卓家的好惡呢,反正從一開始她從卓文陽爸爸那裡也沒得到過什麼好眼色。卓文陽現在至少給自己找到了能和夏欣柔好好談一談的機會了。”
紀曉舒肯定地說:“女人只想知道自己在愛人心中有多少重要。”
宋澤遠摸摸她的頭髮,當紀曉舒在身邊時,他總是有這種親暱的小動作。
紀曉舒仰頭問他,“你覺得我們應該找機會撮合他們麼,夏欣柔雖然說不在乎,但她總是開心不了,連平欣也不願意去了。”
“我覺得,以後有了女兒,你對她的關注,也不過就像是這樣了。”
紀曉舒原本想對宋澤遠的這個比喻評價兩句的,然後再開點玩笑,不過她卻笑不出來,但是又不想讓宋澤遠看出來,勉強說:“那,這種話不能當著她的面說,她現在正督促著夏叔叔給她攢嫁妝呢。”
宋澤遠微微一笑,看著紀曉舒的眼睛,臉上輕鬆的笑意迅速消失了。紀曉舒轉身面對著影片,螢幕中她正在義正辭嚴地說著“我們從始至終的目標就是幫助如女性、兒童這些弱勢群體”。
除了自己的聲音和一些記者的提問外,紀曉舒還聽到了別的聲音,哭聲,質問,模模糊糊像是背景音,不認真聽根本聽不出來。這些聲音,紀曉舒忽視了很多,當她在醫院時,她根本不想看那些可以在眾人、鏡頭面前毫不保留表現痛苦的父母們,她不想聽鄭雯說她是多麼的幸運。
一隻手從他背後伸出來,暫停了畫面與聲音。緊接著,紀曉舒覺得椅子動起來,宋澤遠將人轉到自己面前,紀曉舒仰著頭,有些抗拒地看著宋澤遠站在自己面前。
宋澤遠低頭,慢慢屈膝半跪在紀曉舒面前。
紀曉舒不用再仰著頭就可以盯著他的雙眼了。
“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了……”
紀曉舒忍不住說:“才兩個月,還沒有多久。”
宋澤遠摸摸她的臉,“是的,無論多久都不會使事情變的容易一些。無論你心裡在怎麼想的,你都可以和我說。”
“我很好,畢竟,那是沒辦法的,我們都做不了什麼,而且何向瑞、萬蕙他們也得到應有的懲罰了。我很好,你不用和我進行這種心理健康的談話,我又不是那種甚至不能在面前提到孩子兩個字的那種程度。”
紀曉舒不知道該怎麼告訴宋澤遠,她真的不會為此感到悲傷了,遺憾是有的,但是除此之外——她不會特意想起自己曾經有過一次作媽媽的機會,更不會認真地去琢磨自己的感受。
宋澤遠並沒有讓紀曉舒糊弄過來,“那我們現在是怎麼回事?你只是避而不談,裝作忘記了這些。”
“因為談話根本沒用!”紀曉舒不想讓宋澤遠追問著不放,“你難道就想讓我承認我很難過,蠢的不知道自己怎麼辦,哭也哭不出來,你到底想讓我談什麼?這是我的身體,我的孩子……”
“也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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