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曉舒再次朝警衛擺擺手，“沒事沒事。”
不過看樣子，那警衛連紀曉舒都不想搭理了，更希望把萬蕙提回去單獨關著。
“你脾氣為什麼這麼急躁？我見到你，不是還能維持著住自己的風度嗎？獄警們的素質挺好的，不會隨便訓人罰人。”
紀曉舒答非所問的囉嗦了半天，萬蕙的臉已經漲的通紅，不知是憋得還是氣得。紀曉舒覺得把她的脾氣撩撥地差不多了，才說，“你想問我沈阿毛是怎麼回事？”
萬蕙沒言語，但是紀曉舒始終盯著她，迫使她點頭表明態度。
紀曉舒往後坐了坐，靠在椅背上，但又覺得冰涼的金屬硌著後背不舒服，“可惜我不能說，畢竟都是警方的事了，說多了，說錯了，不敢說的全說了，問題那就大了。何向瑞肯定會告訴你的，畢竟你是他承認過的兒媳婦，不過，怎麼說也該換一家發行量大一些的報紙，弄的這些地市級的小報刊，一點影響都沒有，到底是打算給誰看？”
紀曉舒注意到萬蕙的手指有些發顫，她又看向萬蕙的眼睛，萬蕙趁機把手抽下去，放到了桌面下。然而警衛的聲音立刻響起來：“注意，不要把手放在下面有任何的小動作，放上來。”
萬蕙的表情像是自己受到了奇恥大辱，但還是沒反抗的把兩隻手再次搭在了桌面上。
“原來這些小細節也需要注意，”紀曉舒微笑著看著萬蕙，“你怎麼不說話了，這裡是天天有人跟你聊天怎麼著，這裡面是什麼樣子的，生活水平怎麼樣，教官……不對，應該是叫獄警對不對，時時刻刻都會看著你嗎……”
紀曉舒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
“你能不能閉嘴。如果你想要看我落魄的樣子，你已經看到了。你還想怎麼樣，你們到底想怎麼樣，我根本就不是認識那個沈阿毛，你們沒證據能把這一切都誣陷到我身上……”萬蕙咬牙切齒。
紀曉舒心裡冷笑，事情到了這一步，她怪不到任何人頭上。
“哪怕是我，已經從你這句話裡聽出了謊話，你說你不認識沈阿毛，當初你的未婚夫何浩睿被人打斷腿的時候，你在醫院裡和沈阿毛在一起說話這一幕，肯定不會只有我一個人見過。”
“我知道他這個人，和他說幾句話不代表我就和他很熟。”
“你們熟不熟有警察會查清楚的，但巧的是我遇上第一起綁架的時候，對方就是以在醫院裡我們兩人發生過的事情當做藉口，把我騙了出去。萬蕙，你與何浩睿交往，說不熟悉他身邊的沈阿毛，有可能嗎。查到你是指使他的主謀是遲早的事。”
“你胡說八道，我根本不會……沈阿毛……”
“你倒是可以問問你未來的準公公，我是不是在胡說八道，畢竟，他現在開始花錢找沈阿毛這個人了。找到人之後就能把你和兩件案子聯絡上解決掉，到時候就能看出來你律師的業務水平了。不過，何向瑞是不是把沒有被凍結的錢全部用在找人上了，所以才剩不了多少去找專業點的媒體誇一誇你對他兒子的感情？”
紀曉舒拎起包站起來，“看你過得不太舒服我也就高興了，下一次我再來……”
紀曉舒朝四周看了眼，臉上帶著明顯的嫌棄，“算了，這種地方也沒有必要來了……我們，也不知道多少年後會有個機會再見，你自己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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