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蕙的眼神跟著紀曉舒手中的包移動,直到看不到之後,才把視線放在紀曉舒的臉上。
“不過即使十五年你覺得自己能熬得下去……”紀曉舒撥了撥頭髮,“那三十年、五十年、甚至是無期呢,所以說你心態真是好,一輩子就這麼徹底完了,你居然一點擔心都沒有,如果有一天何浩睿能醒過來,我希望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娶你,不然同為女人我都為你可惜……等等,監獄裡能結婚嗎?”
“你少嚇唬我,我被你丈夫糊弄了一次還不夠嗎,我現在是有律師的,十五年說的清清楚楚的,紀曉舒你聾了麼。”
“這個時候到底是誰糊弄誰?你這位律師真夠厲害的,還當什麼律師,應該去當法官嘛,說判多少年就是多少年。萬蕙,這位律師是你自己找的呢,還是你家裡人找的?居然敢打包票說這種話?倒時候不是十五年,難道你還想退款嗎?”
萬蕙沒有說話,紀曉舒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明白了,一定是何向瑞找來的,萬蕙,下次你父母來看望你的時候,你還是讓他們給你找個律師,我也沒有別的意思,至少保險一點。畢竟連我都知道,兩件綁架案加起來,罪上加罪,居然還敢說十五年,這個律師到底有沒有學過法,有沒有執照?”
紀曉舒滔滔不絕,話中似乎有不少東西對萬蕙來說都是一記耳光。
“兩件?紀曉舒,你到底在說什麼鬼話?”
“你現在都這樣了,還裝什麼三不知……”紀曉舒毫不客氣地說。
萬蕙急了,伸手在桌上拍了兩下,“你到底在說什麼?”
警衛注意到這邊的動靜,剛走了兩步,紀曉舒立刻擺手示意沒事。
“你怎麼這麼激動?不要裝得像是第一次才聽說這件事,是你那位厲害的律師沒對你說過,還是何向瑞也沒有提過?不過第一次你作為主謀,我倒是真的可以理解,畢竟當時你才被炒魷魚,連帶著你舅舅都失去了工作,面子裡子都掛不住。”
“你說的是那一次?”萬蕙睜大眼睛,“可是那個……那個根本就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萬蕙伸出手指向紀曉舒,“我有證據不是我,宋澤遠就知道,我有不在場的證據。你們別想讓我背這個黑鍋,任何人都不可以,警察沒用抓不到人,現在就要全部栽到我身上,不可能,我要上訴,我要上訴!”
“你的那些證據只能證明不是你直接動的手,但是你可以找別人。作為幕後的主犯,策劃了兩件,你個律師到底從哪找來的,居然還敢說十五年……沈阿毛這個人,你難道沒有任何印象嗎?”
萬蕙臉上的表情頓時就變了,但是並不全是紀曉舒以為中的疑惑與震驚,萬蕙的眼神有些躲閃。
“沈阿毛,你這是什麼意思?”
紀曉舒嘆了一口氣,沒有直接回答萬蕙的問題,而是沒話找話,“萬蕙,你以前說話不是這樣的,為什麼今天總是翻來覆去的只有這幾句話,可見人是不能總是呆在一個封閉的小環境中,不然影響……”
“紀曉舒!”萬蕙大喊一聲,不僅嚇住了紀曉舒,還把警衛驚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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