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嘉雲聽完之後,沒直接說自己的想法,反而問紀曉舒的打算。
紀曉舒有些為難,似乎是要在課堂中說出一個連自己都不敢肯定的答案。
鄧嘉雲不知從哪裡摸出來一個指甲磨砂條,一邊銼著已經夠尖銳的的指甲,一邊說,“我保證不損你,我只是想知道你的看法。”
“那不準說我不專業……我想的是,現在撤回律師函的話已經來不及了,別人已經直接懟到臉上了,灰溜溜地撤回來簡直就是在打自己的臉,只能硬著頭皮上了。但是,因為這些媒體的報道中還涉及了東湖、宋氏,我想應該可以聯絡宋氏,但是不用宋氏現在就出面,而是等抽查臨檢結束之後,再回頭對上媒體。”
鄧嘉雲煞有其事地拍拍手,“這個想法很好呀……不過,你有沒有考慮過新聞的時效性。”
“什麼意思?”
“現在媒體宣傳最常用的就是短時間內的資訊轟炸,如果要等到東湖抽查結束之後才下水算舊賬,那時候還有幾個人關注這些資訊,早就被別的八卦轉移了注意力,既錯過了翻案的時機,又起不到宣傳的效果,而且,加上公司的定位,顧客本身就不會是那些無聊到處看別人八卦的,而是更小眾的一圈人,這些人,除了安全的訴求之外,還看重的是——”
鄧嘉雲停下來,紀曉舒連忙接上,“是隱私。”
“沒錯,就是隱私。所以,平欣現在更應該樹立一種在輿論之中維護企業維護顧客,堅決不妥協的形象。”
“可是現在哪來的顧客需要我們維護?”
“細節,細節,不重要,重要的是要體現出這種精神。”
“你的意思是我們不用借住東湖這件事,直接單獨以平欣的名義起訴,並且同時起訴多家媒體造勢。可是,萬一失敗了怎麼辦?”
“現在重要的是需要趁機傳播平欣的企業文化。”
紀曉舒聽了鄧嘉雲的話,越發肯定自己當初為什麼要堅持她入夥,她可以立刻從商業的角度看到問題與得失,這是自己根本不具備,需要花長時間學習的。
停頓了片刻後,紀曉舒後知後覺地問:“話說,我們平欣的企業文化是什麼來著?”
鄧嘉雲猛地停下磨指甲的動作,翹著蘭花指捏著磨砂條想了想,隨後擺擺手,“找個好文案,我們會編出來一個的。”
紀曉舒認為與鄧嘉雲這番談話,讓自己受益頗多。
等到鄧嘉雲把兩隻手十根手指的指甲修理到可以直接插眼掏心血刃仇敵的程度之後,她才滿意地揚手一扔,不知把磨砂條扔到哪裡去了。
“行了,你可以回去了,我呢,繼續在這個籠子裡待幾天。”
紀曉舒不知道鄧嘉雲是以什麼心情說出這句話的,“你就不能同你爸爸談一談,這麼關著你,根本沒有任何實質上的意義。”
鄧嘉雲嗤之以鼻,“父母們才不想要意義,他們只想讓孩子聽話。”
紀曉舒跟著鄧嘉雲走出她的臥室,半路上遇上一個穿著老式白色制服的中年婦女:“小姐,老爺請您的朋友去說幾句話。”
鄧勝榮要找自己談話?
紀曉舒忍不住緊張,鄧嘉雲推了一下她的手臂:“沒關係,你不用理會他的,我送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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