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曉舒立刻轉頭瞪著鄧嘉雲：“你故意耍我！”
“我耍你什麼了，不要這麼戲劇化，趕緊去把這事給解決了，又不是讓你上斷頭臺，你要知道，你現在是我們三個人的臉面，拿出點氣勢。”
“那麼多人，你知道關於當老闆最適合我的一點嗎，那就是可以躲在幕後……”
鄧嘉雲打斷紀曉舒的話：“你對多人的這個多是不是有什麼誤解？”她站在陰影中，指著臺下的人三四一撥，簡單地數了一遍，“你是被閃光燈照花眼看重影了嗎，三十人都不到，到你嘴裡怎麼就變成幾百個，上千個了？”
紀曉舒深吸一口氣再看，果然覺得臺下的人比之前看時少了許多——但對她來說還是很多。
“主要是我沒有這個心理準備。”
“有個屁——的心理準備。”鄧嘉雲居然說了髒話，“聽夏欣柔說上次你參加的訪談，工作人員加起來也有一二十，比今天少到哪裡去了。你再不出去，我就把你推出去了。”
紀曉舒緊緊抓住鄧嘉雲的手：“可這跟我想的不一樣，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家媒體，三四家也是多，就不能一家一家的來嗎……”
“偶爾出面為自己正名是好事，但總不能總是在媒體上過多曝光，對你的形象，對公司都沒有好處。一次性多找兩家，搞出熱度壓過去……你還跟我磨蹭上了？”
紀曉舒：“我有什麼形象？”
鄧嘉雲看起來就要上手了，夏欣柔給她攔下來了，“冷靜，冷靜，大家都冷靜點。”
紀曉舒嘀咕：“我快不知道冷靜兩個字是怎麼寫的了。”
夏欣柔指著正在臺下的人對紀曉舒說：“人也不比上一次多，只是形式變了一點，你說什麼他們聽什麼，中心思想把握住，不要離題。”
“難怪這次沒有給我事先擬定的問題。”
“本來就沒事也被你嚷嚷的像是有事一樣。”鄧嘉雲指著外面的人，“這裡沒人慣著你，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嚷嚷得像是要去下刀山跳火海的，如果任何事情不想做的事情就不做，你還不如趁早回家找你老公親親我我。”
鄧嘉雲的話，其實並不難聽，但對紀曉舒而言，卻像是迎面捱了一下。
如果只會避開苦難，只做讓自己能覺得舒服高興的事情，那自己就什麼都做不了，要死要活地誇大困難根本沒任何用處，還不如硬著頭皮衝上去。她有逃避的這條選擇，但是下一次呢，不能總是要躲回家。
紀曉舒衝鄧嘉雲點點頭，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心中還是牴觸加上緊張，沒作用。紀曉舒繼續深呼吸，深呼吸……
“你還有完沒完了。”鄧嘉雲伸手一推，把紀曉舒推出去了一步，並沒有直接把人推上臺前，並迅速地堵在了她的身後。
“記住，如果我說錯了話，完全是因為你沒有提前給我準備和正確答案。”紀曉舒說完，整理了下頭髮，朝前邁出了一步。
紀曉舒聽到了快門的聲音，剋制住想要抬手整理頭髮的衝動，目不斜視的向前走，鄧嘉雲則跟在她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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