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鈴聲將紀曉舒吵醒,沒注意是誰打來的就接聽了。
“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改姓嗎?因為你爸爸說沒必要,無論叫什麼名字,他都會視如己出,小孩子敏感,改名字反正不好。呵呵,他知道什麼,如果我姓喬的話,該怎麼融入紀家?大人一個比一個虛偽,你爸爸既然說會視如己出,那我就要比比看他到底是疼我多,還是疼你比較多……”
深夜裡,喬夢倩的聲音變得陰森色的,紀曉舒本想直接結束通話電話的,但卻忍不住繼續聽下去了。她小心翼翼的離開床,赤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輕手輕腳的走到臥室外。她沒說一句話,喬夢倩似乎知道她在聽著,或者只是自己想要說出來,充滿怨氣的聲音不斷將她的童年塑造成一個可憐的小孩。
她還真覺得全世界都對不起她了。
“我以前沒有的,以後會有,你有的,我也會有,紀曉舒,你什麼都比不上我,連你爸爸都不管你了,憑什麼過得跟小公主一樣,你整天嬌滴滴的可憐兮兮的給誰看……”
紀曉舒聽著喬夢倩的評價,原本不在乎的心在“連你爸爸都不管你”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抽動了一下,自己體會是一回事,被別人當面撕開傷疤又是另一回事,如果不是喬夢倩在說這話,或是她爸爸沒那麼明顯過分的偏心,紀曉舒甚至會打腫臉也要扞衛她爸爸。
紀曉舒打了一個哈欠,說:“喬夢倩,找點正經事做,別整天騷擾我了,你到底從哪找來的這麼多號碼,你不嫌麻,我拉黑都拉煩了。”
“紀曉舒,是我的,我一定會奪回來,你有那麼多東西,為什麼還要搶我的?”喬夢倩繼續說。
紀曉舒心說我就從來沒有碰過你的任何東西。
聽著喬夢倩魔怔般的聲音,大晚上的,紀曉舒難免有些脊背發涼,剛想掛了電話繼續拉黑,聽喬夢倩用一種陰森的語氣問:“你才是那個假的,是我先遇見的江馳皓,他一開始喜歡的是我,是我!”
喬夢倩結束通話了電話之後,尖銳肯定的“是我”兩個字還回蕩在紀曉舒的耳內。
她沒來黑這個陌生的來電號碼。
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
喬夢倩特意還來了玩偶兔子——她什麼時候搶走了那隻兔子?好像是她搬進紀家後不久的事情,自己的東西越來越少。
阿遠說自己與他是什麼時候相遇的?
為什麼自己會不記得,她甚至記得陪著媽媽在醫院度過寂寞擔憂的不安一天又一天,為什麼會不記得與阿遠的相遇?
在喬夢倩第二次出現時,阿遠為什麼要單獨與她談話,兩人到底在談了什麼,追憶往昔嗎?
喬夢倩說的是真的嗎?
阿遠什麼都不說。
紀曉舒貼著牆壁,慢慢蹲下,兩臂抱膝,手搭在冰涼的腳背上。
室內的一切沉浸在一種昏昏暗暗的陰影中,紀曉舒鬆開手機,認它落在腳邊的地板上,用指甲狠狠掐住自己的腳踝的面板。
阿遠為什麼不說,他是怎麼想的,他會不會糾正這種錯誤?
可到底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
如果一開始就假的,那結果會變成真的嗎?
紀曉舒覺得答案應該是否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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