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曉舒立刻換了一個話題，問：“生物能源呢？曾聽學生物的朋友聊過這些，有在研究蜘蛛絲利用在醫療上，召人或者投資研究所實驗室都可以。”
“這個好，我一直想當蜘蛛俠來著。”卓文陽故作浮誇地說，隨後嘆氣，“看樣子，我還要再當一陣子鹹魚。”
紀曉舒剛準備安慰他“年輕人不要悲觀”，“不要急躁”，孫姨出現在廚房外說：“太太，您的電話，在廚房。”
紀曉舒看看自己手中的筆記本，直到宋澤遠從她手中抽走，她才朝卓文陽擺擺手，邊朝著孫姨走便隨口問：“誰打來的？”
孫姨應該沒注意到紀曉舒的問題，紀曉舒也沒追問，畢竟接了也知道了。廚房這條電話線沒有別的分機，平時只是孫姨使用。
紀曉舒實在想不到誰會撥打這個號碼找自己。
她拿起話筒，溫和地說：“您好。”
“太太，麻煩稍等片刻，老爺有幾句話要跟你說。”傳來的竟然是張嬸的聲音。
紀曉舒握著話筒，吃驚地盯著孫姨，孫姨還是面無表情的樣子。
紀曉舒等了近一分鐘，這一分鐘裡，她想過無數次要不要讓宋澤遠來接這通電話，她還至少想出了不下於五條老爺子打電話的理由：居然為了贖你花了這麼多錢；阿遠的新公司怎麼樣了；你們最近有離婚或者要孩子的打算嗎……
“曉舒——”
在聽到老爺子中氣十足的聲音後，紀曉舒立刻說：“我們是不會離婚的，外公。”
孫姨立刻瞪過來。
“你說什麼？我最近好像有點耳背，沒聽清楚。”宋老爺子說，“年輕人辦事不牢靠，連說話也不著調，整天胡說八道。”
“沒什麼，外公您有事？”
“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
紀曉舒覺得老爺子這番話有點耳熟，隨即意識到，他平時和宋澤遠也就是這樣交流的。紀曉舒連忙說：“當然不是了，外公您身體最近怎麼樣？最近一直沒空去看望您……”
“知道就好，那就今天了，正好我也想起你了，你就過來看看我。”
聽老爺子這麼直截了當的說，紀曉舒一愣：“外公，現在？”
“怎麼著了，你還是不願意來看看我這個老頭子？”
“不是不是，我肯定會去，我只是——那我去告訴阿遠。”
“不用了，只要你來就行了。”
紀曉舒忽然就明白為什麼這通電話會打給廚房這條線了，聽到老爺子這麼說，紀曉舒立刻緊張起來。她看了一眼電話號碼，確定是老宅的號碼。
“外公，我，我能先問問是什麼事情嗎？”——好讓我先有個心理準備。
“沒事難道就不能來看看我了？”這句話還這是萬能，即便紀曉舒絲毫不相信，但依舊被堵得啞口無言。
她應和了幾聲，那邊老爺子在聽到她說會去後，也就掛了電話。
紀曉舒看向孫姨，她雖然不動聲色，但紀曉舒猜測該聽到的，她肯定一句沒漏下。紀曉舒問孫姨：“難道又是讓我再去籤什麼協議、合同？”
孫姨似乎根本不擔心這一點，只是問她：“現在就準備車子？”
紀曉舒除了點頭外，也沒別的選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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