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曉舒忍著雙臂傳來脫臼似的疼痛。
這是一間簡陋的房間，腳下是粗糙的水泥地，光禿禿的牆壁上刷著的白漆，斑駁的一塊一塊地掉落在地上。房頂上吊著一個光禿禿的燈泡，這間房子更像是一間毛坯房。
房間中央有一把椅子，紀曉舒就被按在上面。
光頭正在打電話，竹竿男蹲在紀曉舒面前，一隻手搭在她的大腿上，他朝紀曉舒咧嘴一笑，露出歪斜難看的牙齒。
紀曉舒覺得腿上的那隻手在慢慢往上爬，男人的手掌很熱，很潮溼，紀曉舒寧願是一隻老鼠，蟲子在自己百度面板上，也不願靠近這隻手。
紀曉舒想一腳踢開竹竿男，但這隻能讓情況更糟。紀曉舒忍下噁心，扭動身體躲開男人的手，同時認真聽著光頭男的聲音。
“沒人注意，我們非常小心，沒驚動任何人，我們什麼時候能拿到錢？”
“這個女人看樣子也是個富婆有錢人再給我們二十萬，我們要是把這個女人弄死了，你那邊也別想落到好處……”
“只是二十萬，又不是掏不出來，你做完這一筆，二十萬對你來說，肯定就是個零頭……人在我們手上，別說廢話，我們兄弟倆可是把風險最大的活給幹了……”
“早這樣不就結了，還說了這麼多，沒問題，我們肯定好好看住她……就一個女人，她能怎麼樣……”
竹竿男的手在腿根的位置來回蹭著，紀曉舒抽泣著發出驚恐沉悶的聲音。
光頭注意到這邊的動靜，幾步走過來，從背後一腳踹在竹竿男的屁股上。竹竿男往前撲，一把抱住紀曉舒的雙腿。
紀曉舒掙扎地更劇烈了。
“你就是狗改不了吃屎，我跟你說過多少回了，他媽的看你猴急的樣子，就跟沒碰過女人似的。”光頭又踢了竹竿男一腳，好歹是讓人遠離了紀曉舒。
“我不就是摸兩把麼，回頭等人死了，就是求男人摸，都沒人碰。”竹竿男齜牙咧嘴地說。
紀曉舒一聽這話，眼淚刷刷地往下落，滾進膠布上。
“你他媽的少說兩句，把人看緊了……不是那種緊，你別碰她。回頭錢一到賬了，咱們就走人，你少惹事。”
“不是說把人帶到這裡交個他不就完事了麼，錢到底什麼時候能到？”竹竿男急躁地問。
“這不是有別的情況了，誰掏錢誰說了算，我們就在這多待一會，你去買點吃的，我在這看著她。”
“怎麼不是你去搞吃的，我在這看著人？”
“你？我要是走了，你肯定就得搞這女的了。錢比女人重要，有了錢，你找什麼樣的女人不行，非急這一會。”
這些話讓紀曉舒越聽越害怕，希望竹竿男不要單獨和自己留在一起。然而等到光頭把竹竿男打發走了之後，紀曉舒動了動藏在背後的手，心想如果是竹竿男在的話，說不定自己還可以想點辦法，引誘他靠近，給他突然來一下子。
紀曉舒看著光頭靠著牆壁坐著，盯了這邊看了幾眼，光頭五大三粗的樣子，紀曉舒實在不敢在椅子上亂動一下，害怕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可是難得只剩下一個人，這種機會如果錯失就不再來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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