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銘把錄影退到紀曉舒剛進門的時候,快進往前,一直快進到宋澤遠幾人進來為止,這段時間內,果然沒看見紀曉舒離開過。
女人急慌慌地說:“不啊,不可能,這個一個大活人,沒後門,窗戶也都是防盜窗,人能去哪了?”
王銘再次把錄影往後倒,從紀曉舒進門開始看起來。
幾個人盯著螢幕,目不轉睛地盯著。偶爾有客人,隨著“老闆還有包間嗎”的聲音進來,一看前臺堵著這幾位,不等女人說話,人就出去了。
反反覆覆看了幾遍之後,王銘暫停錄影,指著螢幕說:“這兩個男人——”
畫面中一壯一瘦兩個男人,兩人之間有個黑色的巨大旅行箱。
“除了這兩個人,沒人帶出去過大型行李了,箱子裝個人綽綽有餘了。”
“應該是二十六寸或是二十八寸的箱子。往前看,他們什麼時候來的,幾個人來的。”宋澤遠說,他的手指在略油膩的三合板檯面上已經敲擊了很久。
夏欣柔覺得自己都快被他焦躁的情緒影響到了,便稍微遠離他,往卓文陽的方向靠近,沒想到卓文陽居然同樣遠離了她。
夏欣柔不解,睜大眼睛盯著卓文陽一眼,她覺得自己表情挺和善的,沒想到卓文陽離得更遠了。
錄影繼續往前推,那兩個男人進來之後,對前臺說了幾句話,那個瘦一些的男人跟在光頭壯漢身後,單手拽著旅行箱往裡面去了。
錄影調到他們出去的時候,旅行箱這次是在壯漢拖著,看起來相當費力。
“你記得他們來的時候說了什麼?”
“一般也就是問一小時多少錢,要個包間而已。”女人盯著螢幕,光頭男人再次出現在前臺,說了幾句話。
女人見到這一幕,連忙說:“我想起來了,他們進去先看一圈,然後說要六號包間。一般只有熟客會自己選常用的包間,平時都是哪間空用哪間。這倆男人不是熟客。那個女的,她進來問七號包間,像是跟人約好了。”
六號,七號?
宋澤遠和王銘去包間,兩個房間正好是對著。他們同時開啟兩扇門,兩個包間裡都空著,王銘進入六號,蹲在地上,不知道再找些什麼。
麻將桌一般是擺放在房內最中間,此刻卻偏向一邊,白色的地板上有幾道劃痕。王銘拍了幾張照片後,抬頭對宋澤遠說:“他們應該是一直守在這裡,等宋太來的時候,直接就把人帶走了。”
“那一開始給曉舒打電話的人應該是預約了七號包間。”
王銘讓女人拿來預約本,號碼正是被偷走的查不出來的那個。
“這說明至少是有計劃性的,”王銘問站在門口的女人:“你聽到過什麼動靜?”
此刻這個女人已經沒半分脾氣了,認命般地說:“我們這是麻將室啊,各種動靜都有,大哥,輸錢贏錢打打鬧鬧地跟吃飯喝水一樣正常。”
“我要你今天一整天的錄影。”宋澤遠說。
女人根本沒辦法反駁,只能點頭。
從茶館出來之後,宋澤遠更加焦躁擔心,眼睜睜地看著曉舒被人裝在箱子裡帶走之外,就像是一把錐子直接插進他眼裡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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