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曉舒盯著宋澤遠,彷彿在思考他的這話究竟有多認真。安靜了片刻後,她睜著蒙著水霧的眼睛,一字一頓地問:“那麼,阿遠,你為什麼要娶我?”
“我十五歲的時候遇到一個小女生,那時候我就想,以後能遇到她,那我一定要娶她當老婆。”宋澤遠的嘴角噙著一絲笑容。
紀曉舒的眼淚如斷線的珠子不斷地劃過臉頰,連壓在枕上的另半邊臉下,也浸溼了一小片。
“所以,我就是,真的就是你隨隨便便拉來的一個結婚充數的,反正你找不著你想娶的那個了,是不是……”
“你為什麼不認為,你就是那個我從小就想娶的人?”
“我才不信呢,我小時候都不認識你……”
“你還記不記得,你爸爸要把你送到寄宿學校前,你不敢跟他說你不想去,一個人躲在你家圍牆後面哭。”
紀曉舒聽宋澤遠這麼說,隱隱約約想起好像是有過這回事。
爸爸說他要忙著公司裡的事情,媽媽病了這麼久,他一直照顧媽媽,落下了許多事情。他要把自己送到全封閉寄宿學校去。紀曉舒不想去,可是又不敢惹爸爸生氣。
她只能抱著媽媽縫的小兔子躲在圍牆外面哭。那地方,連王姐都找不到。
到今天紀曉舒才明白,什麼忙著公司,什麼為了照顧媽媽落下太多工作,在她看著媽媽被疾病折磨的時候,他居然一直在跟喬雅素在鬼混。
在自己拉著媽媽瘦稜稜的手,求著她別丟下自己的時候,喬夢倩說不定已經開始喊他叫爸爸了。
紀曉舒想到這些,咬著牙忍不住痛哭,媽媽過世這麼多年後的傷疤,如今居然以這種形式又被撕開。
宋澤遠以為她是因為自己在難過,充滿了愧疚,眼圈略有些發紅。他抱起紀曉舒,將她的溼漉漉發燙的臉貼在胸膛上。
“我去找你爸爸的時候,想問他工程的詳細情況和資金流向,被你爸爸趕出來。那時候我爸剛過世不久,我媽也病倒了,外公也不清楚這邊的事情。我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這麼沒用過。”
“我躲在你家別墅後面哭的時候,你也在那裡哭,抱著一隻粉紅色的兔子。你把兔子借給我,說我們都是一樣的。”
“喬夢倩把我的兔子給剪碎了。我恨死她了,恨死他們一家人了,我恨死我爸爸,我要我媽,為什麼死的是我媽媽……”紀曉舒崩潰地哭喊著,抑制不住得渾身發抖,用力咬著自己拳頭。
宋澤遠被她激動的模樣嚇住了,抓住她的手腕,把已經咬出血的手從嘴裡小心拉出來,湊在嘴邊輕輕的吻著。
“噓,噓,沒事了,沒事了,你還有我,你說過的,我沒了爸爸,你沒有了媽媽,我們都是一樣的,我們從今以後至少有彼此。”
“我應該早點發覺的,你就不用這麼一直不安著。對不起,是我的錯,太自以為是,用為了你好這種理由讓你難過。”
宋澤遠捧起紀曉舒的臉,卻發現她的左臉上有明顯的手印,半邊臉頰高高腫起來,貼在掌心滾燙。
宋澤遠的眼神頓時暗了下來。
“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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