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不是在瞞著我什麼事情？只不過是一個沒成功的商業計劃，為什麼搞得這麼神秘嚴重？”紀曉舒明明是在緊張不安，可是話說出口，卻像是自己在生氣。
夏欣柔搖搖頭：“我什麼都沒聽明白，連你們說的東湖都不清楚。”
“現在卓越、茂森、宋氏三家公司聯合開發東湖那片，但是在十幾年前，茂森曾近注入資金給我爸爸的公司，參與過東湖的開發，但是專案因為受賄問題爛尾了。阿遠明顯不願意提以前的專案。”
“他不願意提你就不要問了嘛，都是生意上的事，你好奇什麼？”
面對夏欣柔的問題，紀曉舒反而啞口無言。關於自己究竟想知道什麼，她具體也說不出來。
也許是想知道當年的專案是怎麼失敗的，這幾家參與進來的公司到底損失了多少錢？當年盛林內部的那個工程負責人，是不是爸爸熟識的人……
明明是不一定非要知道的事，而阿遠和卓文陽的態度，反而加重了好奇。
夏欣柔摸摸自己的頭頂，想了片刻後說：“如果他不說，你又想知道，你可以問問你爸爸。”
紀曉舒露出一個驚嚇的表情，“我現在可不敢回家，估計喬夢倩正等著一個機會把我揪住報仇。我爸爸現在肯定也在生我的氣。我忍了喬夢倩這麼多年，才反抗了一回，全部就變成我的錯了。”
“大概他們指望你能忍受一輩子吧。”夏欣柔說，“跟什麼都能幹出來的喬夢倩那母女倆相比，我覺得你爸什麼都不管不問更過分。”
夏欣柔抬眼看向紀曉舒，問：“我說的太過頭了？”
紀曉舒搖搖頭：“沒關係。”
兩人之間沉默了一會，紀曉舒問：“那麼，你和卓文陽怎麼搞得？你為了什麼事打青了他的眼睛？”
“都是他自己先找茬的，我進公司的第一天，他就找我麻煩，說我折斷了他的手，還拉拉扯扯的，我只能動手了。”
“折斷？他的手又是怎麼回事？”
“我們去酒吧那天，你喝醉酒，我看到他拽著你，以為是要佔你便宜，就稍微……只是稍微擰了一下他的手腕。你不要這樣看著我，這事不全怪我，因為你說了不認識他，我才動手的。”夏欣柔放下筷子，認真地為自己辯解。
紀曉舒至少明白，卓文陽為什麼在公司會說“終於能認出自己了”。她捂住自己的臉，愁苦地說：“他好歹是你老闆。”
“臨時的老闆，等我待到合同到期就立刻閃人。”
“合同？對了，我可以檢視當年的判決書。”
“十幾年前的案子，電子化沒這麼普及，文書網上不一定有。”
紀曉舒正想著要不要去找爸爸的老朋友問問情況，卓文陽走下樓，問夏欣柔：“我要走了，需不需要送你？”
夏欣柔搖頭：“謝謝，但是不用。”
雖然拒絕了卓文陽，但夏欣柔看看時間，像是不願多待似的，對紀曉舒說：“我也要趕緊回家了。”
紀曉舒將兩人送到前廳外，看著夏欣柔的電動車跟在卓文陽的跑車後面，慢慢的開出視線。
紀曉舒覺得四周忽然寂靜下來，她有點不敢上樓面對宋澤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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