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人交談之時,洗塵宴已經差不多開始了。
雲非墨與獨龍烏這兩個歡喜煙家的話事人入席,去竟花庭請客人的人也回來了。
療靈師與拂晨按時來到,這一場倉促準備出來的洗塵宴,總算是可以開始了。
“這一位就是宦海·療靈師,另一位則是拂晨。”雲非墨向雙方進行介紹:“這位是吾之好友,魔想玄異·獨龍烏,亦是先前幫助吾截殺古陵逝煙與覆滅煙都之內大宗師黨羽之人。”
之所以解釋,還是怕兩人以貌取人,對獨龍烏心存芥蒂,療靈師還好,主要是防拂晨。
“大師心存慈悲,正是令人尊敬之人。”療靈師率先開口說道,並不因為那駭人邪異的外貌而對人有所偏見。
這些年行走苦境,或多或少都會遇見一些令人驚異之事,獨龍烏這種人也是有不少。
“見過佛者。”拂晨只點了點頭,看不出對於自己正對面之人心中是好是惡。
“吾早已對兩位有所聽聞,不想最後竟是在此相見。”獨龍烏對外時,暫時放下了自己與雲非墨的那一點私人恩怨。
“客套話就此省下吧,雲某今夜舉行洗塵宴就是為了歡迎二位來到歡喜煙家。”雲非墨看了看這一桌的幾個人隱隱有尬聊的跡象,開口杜絕了這個趨勢。
都不是喜歡說客套話的人,何必在這個時候為難自己呢?
“玄天說的也是,往後還是開啟天窗說亮話吧。”獨龍烏接話說道。
就算現在不說,只要是在有云非墨的地方待久了,就會意識到這個人是真聽不懂那些委婉的話。
時間一長,慢慢就會變成另一種相處行事。
實話實說,其實感覺還不錯。
“玄天為人直率,我亦是覺得還是這般說話比較輕鬆,只不過那一位……”療靈師說話間,已經看到了雲非墨背後的那一位青年。
黑衣青年立身於比較昏暗的一處陰影之中,似乎無聲無息融入了夜色。
這些並沒有什麼可怕的,但與她對視的那一雙眼睛,卻沒有絲毫生人應有的靈光。
更像是放置在角落的凋塑。
“他是淚鴉,目前是煙都遺留下來,問題最嚴重的那一個人。”
雲非墨簡單介紹了一句,起身走過去將呆呆木木的人帶了過來,摁在了身邊的座位上。
整個過程中,淚鴉沒有絲毫反抗的意思,唯一的區別,就是盯著著他的視線更近了。
無人注意到他放在桌下的手指微顫,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做。
“他似乎對於外界沒有什麼反應,這不是什麼好事。”療靈師看了整個過程,面對這看似乖巧聽話的青年,她忍不住皺起了眉。
這種沒有自我情緒的人,通常是經歷過許多慘無人道的折磨,才會有這種表現。
施以這種手段的人,從始至終沒有將自己看中的人看作是人,而是一種工具。
這種方式,要比培養所謂的死士更沒有人性。
“他是古陵逝煙看中的工具,為了那份野心的犧牲品,有關於他的事情,雲某明日再詳談。”雲非墨並不想在這個時候討論有關於淚鴉的事情。
縱使淚鴉現在還不懂正常人的情感,說多了同樣是對於他的又一次傷害。
“那便來說一說今夜的洗塵宴吧。”拂晨突然開口說道。
方才幾人交談時,他已經偷偷觀察過參加了這場晚宴的都是寫什麼人。
由於他們是在主位之上,相對與其他排布要高上一節,所以很容易就能看清場內其他人。
拂晨發現,場內排布似乎是分為了兩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