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吩咐下去,歡喜煙家很快就忙碌了起來。
洗塵宴安排起來並不困難,起碼沒有重建歡喜煙家那麼難而且費時間。
唯一麻煩的就是數百人一起舉辦晚宴,除了場地之外,就是飯菜方面的準備。
幸好平時的儲備還算充裕,雲非墨也沒有說要做什麼比較奢侈的菜品,就是做菜的人少,在這件事情上會比較累一點。
時間一晃,就到了晚上,華燈初上,卻是不下於白天般明亮。
場地是手下的人專門忙碌了一個白天,才佈置出來的地方。
地方之大,足夠五百人距離在這裡舉行晚宴了,何況整個歡喜煙家的人加起來也才不到三百人。
“恩人,今天要接風洗塵的客人是?”水螢兒看著這熱鬧的陣仗很是好奇。
正好準備在她進入場落座的時候,就撞見了雲非墨,當即將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是吾專門叫人請來,為你們開解心結的人,具體是什麼樣子就要等你親自看到就知道了。”
雲非墨從一開始就沒打算隱瞞這件事,這一路以來勇於開口的人都從他口中聽到了類似的答桉。
倒不是賣關子,就是覺得在正事見面之前要保持一點神秘感,有期待就說明他們願意接受自己安排的人。
只要有一個人保持堅定,總會帶動其他人接受。
“這樣啊……”水螢兒若有所思的樣子,也不知道是聽進去了還是並沒有。
這個雲非墨並不知道,也沒有那個好奇心去管人家在想什麼。
獨龍烏擺脫了被那些孩子糾纏的局面,找上了這段時間以來,彷佛一個甩手掌櫃般的人。
“聽說你白天接了兩個人來歡喜煙家,這個洗塵宴就是為了他們而設立?”
他在來的時候,就聽了不少人在滴咕這個事。
有些好奇是什麼人能有這種待遇,當初就算是他或是掬塵衣都沒有這個待遇。
“是宦海·療靈師以及她的護衛拂晨,是吾拜託另一位好友幫忙找來的人。”面對態度似乎有些不對頭的佛者,雲非墨如實說道。
雖然不知道獨龍烏想了些什麼東西,他在朋友面前選擇了坦白。
直到現在,小蘭花都不知道自己這些朋友有時候在想些什麼,他明明什麼也沒有做。
“我早些年對於這一位有過一些耳聞,只是當年之事發生的突然,太師這些年的情況你也知道,是以,從未謀面過。”
聽到這個名字,獨龍烏也有些意外。
當年賀蘭王朝也是庇佑一方的存在,直到有人謀反,無法控制局勢而一時崩解。
曾經依附賀蘭王朝而生的城鎮與勢力,也因此而亂了。
療靈師就是在那個時候到了那一片動亂的地方,獨龍烏就是在那段時間聽說過這個人。
一個並沒有武功在身的女子,身邊僅有那一名實力看起來不算很高的護衛。
這樣的組合能平安無事在苦境行走,背後必然有人可以依靠。
“你那位朋友,在苦境的人脈倒是廣泛。”
“她是道武王谷的道主,時常在武林到處趴趴走,以她的性格自然會結交不少朋友。”雲非墨十分為聆風螢而自豪。
不是因為這個好友的身份,也不是因為這是自己喜歡的人,僅僅是覺得認識了這個人。
“……我只覺得你能和這種身份的人交上朋友,全是因為天運比較好。”獨龍烏微微沉默。
都說傻人有傻福,在他心中的雲非墨大概就是這麼一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