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讓你回憶起傷心的往事了。我可以叫你小恕嗎?”
“不能!”男孩面無表情地說,“只有我哥才可以這麼叫我。”
“那我應該叫你什麼呀?”
男孩聳聳肩,“你可以跟周雁君一樣叫我野種,可以跟其他人一樣叫我恕少爺,隨便啦!”
跟這種彷彿全世界都欠他錢的熊孩子聊天,真的很心累啊!
顏夜雨見好就收,“好的,恕少爺。”
現在,外面是烈日炎炎,但是這地牢裡卻是陰風陣陣,寒氣逼人。
顏夜雨越待越冷,頭也開始昏昏沉沉的。
該不會是感冒發燒了吧?
就算是,又能怎麼樣呢?
她苦笑著,揀了個貌似能避風的角落蹲了下去,然後緊緊地抱住自己,試圖給自己一些溫暖。
“有那麼冷嗎?女人就是脆弱。”時恕嘀咕了一句,就自顧自拿石頭在地牢的牆壁上畫畫玩兒去了。
坐了一會兒,顏夜雨的腦袋越來越沉。
好睏啊!
想睡覺。
她閉上了眼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感覺到有一隻手在推自己,“大嬸,大嬸你還好嗎?快醒醒啊!”
大嬸我也想醒來,問題是,睜不開眼睛啊。
迷迷糊糊中的顏夜雨想。
接下來,她聽到了時恕死命地砸門的聲音。
“來人,快來人!”
過了一會兒,有嘈雜的腳步聲傳來。
“恕少爺,請安靜一點,不要為難我們。”
“我才懶得為難你們這些狗呢!是這個女人在發高燒,搞不好會死的,你們把她弄出去。”
“恕少爺,您跟顏小姐這麼快就成為同盟啦?”有個保鏢陰陽怪氣地說,“你們是想等我進來帶顏小姐離開的時候,合起來把我弄暈,然後一起逃跑吧?”
時恕氣得咬牙切齒,“你怎麼那麼聰明?你自己來試試,這個女人燒得有多厲害。”
“謝了!免了!她可是二少爺的人,我不敢染指。恕少爺,你們好好休息吧,等到了飯點,自然有人來給你們送飯。”保鏢說著就走了。
“喂!喂!你這蠢貨,你就這麼走了?這女人要是出事了,你們擔待得起嗎?”時恕徒勞地砸著那堅固的鐵門。
“謝謝你!”顏夜雨喃喃地說。
“謝個屁!我又沒能救得了你。你在發高燒,會死的。”
顏夜雨想告訴男孩不用那麼緊張,短時間內,單純的發燒不會致命的。
“我兩歲的妹妹就是這麼死的!我去鄰市參加空手道比賽,得了冠軍,給她買了她喜歡吃的糖。可是,一進家門,我就看到她躺在自己的那張髒兮兮的小床上,停止了呼吸。她的嘴唇都燒得起了皮,肚子扁扁的,一看就知道很長時間沒吃過東西了。然後,我媽回來了,看到妹妹的樣子,竟然說了句,“天吶,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女兒”……”
時恕的聲音越來越癲狂,“所以,發燒是會死人的,會死人的。我不能再看著別人在我面前被燒死,我來幫你退燒,我來幫你……”
也不知道他打哪兒弄來了臭烘烘的水,一下子淋在了她的頭上。
好臭!好涼!
救命啊!
時煦,時煦你在哪裡?
顏夜雨在心裡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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