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有錢秀錢,有才秀才,有貌秀貌,有胸脯……自然是秀胸脯的了。
當然,這景象看上去確實是很誘人。
對於同是女人的我來說都會產生這樣的念頭,所以對於男人來說,那誘惑力應該會更大一些。也所以,在她說完那番話後,遲遲沒聽見柳相吭聲。透過床沿我看到他手指在無聲撥弄著錶帶上那對小鈴鐺,臉則始終朝著夏萍的方向,不知是在聽她說話,還是在欣賞著她說話時那份充滿自知的嫵媚。
於是我再次縮排了被窩裡,因為在夏萍打破那份短暫沉默,將剩下的橙再次推近柳相時,我看到她雪白圓潤的手臂上繫著一隻鈴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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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除了顏色外,同柳相送我的那隻幾乎長得一模一樣的鈴鐺。
先前還不見她手腕上有,這會兒卻掛上了,顯見也是柳相送她的,也顯見是用了心思去挑選的,因為鈴鐺顏色同她指甲油的色彩如出一轍,淡淡的玫紅色。
這不免叫我有點鬱悶。
那是一種特別的東西突然間變得不再特別的感覺,也可以稱之為失落。
可既然人都剩不了幾天可活,又何必為這點事閒操什麼心,不管特別還是不特別,總是沒什麼緣分的了,不是麼?
想著,也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怎的,右邊那顆很久沒疼過的眼球突然又隱隱抽痛了起來,連帶後腦勺也悶脹地痛,讓我一時無心再想這些瑣事,也不再理會之後他倆又聊了些什麼,只覺得突然間原本被自己忽略很久的疲勞又翻江倒海地湧了上來,便一個翻身靠近裡床,不多會兒,就在車輪有節奏的聲響和平穩的搖晃中,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但睡得並不多久。
似乎至多一個小時不到的樣子,就被一陣刻意壓抑過,但仍十分清晰的哭泣聲突兀打斷了我的好夢。
當時我正夢見冥公子對我說,恭喜你,由於你剛好看到了在神與鬼之夜路過的神仙,所以你不用死了,不僅如此,還會長命百歲。
可把我開心得不敢置信,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於是正要問他是不是真的,不會是我在做夢吧?
結果就這麼醒了。
醒來發現果然是一場夢。
世上最苦悶的事,大抵莫過於此了。
可惜的是,哭泣聲卻並非是夢。在我徹底清醒過來時,那哭聲更加清晰了,悲切幽怨,像個幽靈般若隱若現,繞著車廂盤旋不散。而發出這樣哭聲的人竟是夏萍,這多多少少讓我有點意外。
她始終給我一種非常強悍且堅韌的感覺,尤其是她被李信強迫著□□的時候,
此時她卻哭得像個完全不知所措的孩子。脆弱,茫然,似乎輕輕一碰她就會在黑暗裡四分五裂。我不知道她這是怎麼了,亦不敢貿然去問她,只能繼續裝作仍在熟睡的樣子,側過頭靜靜看著她。
那樣約莫過了五六分鐘,她終於停止了哭泣,側過頭朝著柳相的臥床看了一眼。
“柳相,”然後她輕輕叫了聲,“柳相,你睡著沒?”
柳相沒有回答。
他呼吸聲平穩均勻,顯見是睡得很熟。
“柳相?”她又叫了他一聲。
見他依舊沒有任何反應,便掀開被子爬起身,慢慢走到了他的床邊,隨後蹲下身,湊近他臉色仔仔細細對著他那張臉端詳了一陣。“柳相?”然後她又叫了他一聲。
“有事麼?”柳相突兀間的回答讓她吃了一驚。
她下意識想退回到自己床鋪去,但遲疑片刻,卻做出了一個讓我再次大為詫異的舉動。
她低頭吻住了他的嘴。
匆促又用力的吻,即便是躺在上鋪,我仍是能清楚感覺到那股強烈的力度。
我的天,她這是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