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啟看到老郎中已經在擦汗了,“回去拿,來得及嗎?”
“草民···草民不敢保證。”
“虎子,帶他回去拿!”
戰馬嘚嘚而去,陳啟的心,卻在往下沉,他當然知道再這麼下去,仇老酒的這條左腿,可能真的要廢了。只是他又不能解開布條,仇老酒已經流了許多血了,再流下去,也不知道他頂不頂得住。
“老酒,怎麼樣了?”
仇老酒已經很虛弱了,但還是能夠聽到陳啟的聲音,他只能無力的搖搖頭。
“沒事的,等魚腸線來了,把傷口縫上就好了。”
陳啟只能和他說著話,分散他的注意力,前行了七八里路,韓虎終於帶著那老郎中,趕了回來。他卻看到那老郎中的手在顫抖著,那魚骨針,怎麼都扎不下去,無奈只好伸手,“我來!”
連老郎中都感覺到了意外,但還是聽話的把魚骨針交給了陳啟。陳啟並不知道要怎麼縫合,但卻知道,一直這麼下去不行,只能狠狠心,將魚骨針扎入仇老酒的皮肉中去。一聲模糊的慘哼聲,傳了過來,倒是讓咬著白布的仇老酒,清醒了一些。
清醒就意味著更能感受到傷口處的疼痛了,“老酒,忍忍!”
“嗯!”
模糊的答應聲,讓陳啟終於狠下心去,一針又一針,就像是縫衣服一樣的縫了起來。一共二十七針,這還是驚呆了的老郎中說的,陳啟停手的時候,才知道仇老酒已經暈死了過去,他自己太緊張,竟是沒有發覺。
他抹掉了額頭的汗,從老郎中的手中,接過了剪刀,輕輕的把那兩條布條剪刀了。馬上就有血絲從縫合處滲了出來,卻已經不足以將金創藥衝散了。
陳啟無力的靠在了馬車上,那老郎中倒也自覺,上前幫仇老酒包紮了起來。等包紮好了,又伸手去摸了摸仇老酒的脈搏,鬆手時,卻是嘆了口氣。
“老先生,有話不妨直說。”
“那草民就直說了。”一直不曾對老郎中大聲呵斥過的陳啟,總算是讓老郎中放鬆了一些,“將軍,你們是晉國人吧?”
他見陳啟也是一身將軍鎧甲,卻並不知道陳啟是誰。陳啟點了點頭,“正是!”
“那就好些了。”老郎中鬆了口氣,“這位將軍一路顛簸,失血過多,很可能保不住性命。”
“什麼?”
“將軍不用著急。”
陳啟怎麼可能不急呢?
“草民雖然無能為力,但曲水縣有一個老藥師,姓於,他應該有辦法保住這位將軍的性命。”
“姓於?”陳啟倒是知道曲水縣,曲關就屬於曲水縣的地盤。
“對,這位老藥師,以前是陳唐的御醫,年紀大了,就回了曲水縣老家,也被人稱為於神醫,將軍您一問便知。”
陳啟鬆了口氣,“老先生,這裡離曲關還有幾十里路,您能跟著去嗎?”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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