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動眼珠去看那兩個人偶,秦羽霓沒覺得哪裡相似。
楊之慎走到先前的那面牆,把幾大捆繩子拋過來,繩索在空中劃出弧線,盡數落到秦羽霓面前,緊跟著他抱著個匣子走過來。
蹲下,扶起秦羽霓上身,扯掉髮髻上的頭飾,一股腦的扔進匣子裡。
“這玉簪不錯。”
他拿起李度送的羊脂玉蘭花簪子看了看,也拋了進去。
裡面的頭飾沒幾件,除了秦羽霓的看著新,別的都覆了一層灰,明顯是放了許多年,想必都是那四位生前佩戴的。
楊之慎抓住秦羽霓的手腕,別到背後綁好,接著把少女一頭青絲順到一邊,往手臂、胸部、腿腳一圈圈的纏繞繩子。
整個過程充滿儀式感,他神情專注,兩眼放光,纏繞、打結一絲不苟,彷彿正在創作一件藝術品。
打穴手法用了特殊的法門,只要移動肢體全身便如同針刺火燒一般,捆1綁的過程對於秦羽霓來說宛如受刑,少女短促的呼吸聽著就像是哽噎。
直到此時秦羽霓才明白,這個惡魔的武功是自己遠遠無法企及的,說不定能達到大宗師之境。
方才在毫無戒備之下打了他一掌,換做尋常人,不說內臟經脈盡碎,至少也是能打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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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依舊一點傷都沒有,甚至是故意放秦羽霓跑到出口的,就像戲弄老鼠的貓。
他的弟弟金劍先生楊之獨是武林公認的大宗師,難道他這個做哥哥的也是不世出的大宗師?
可是他身為前任大理寺卿,每日處理公務,還有時間精力練功?
每一刻都度時如年,不知過了多久,神志已經恍惚的秦羽霓聽得他說道:
“傑作,堪稱完美.....嘖嘖嘖,多好的玩物,真有些捨不得讓你去陪芸娘呢。”
知覺似乎恢復了一些,秦羽霓嘗試動一動。
手腕在背後高高吊起,四肢關節有繩圈固定,綁腳裸的繩子拉到後背上繫緊,小腿在身後摺疊著無法伸直,頭髮也被緊緊地束在後背。
全身上下只有手指能活動,少女仰著頭趴在地上,連偏頭張望的動作也無法做到。
“我送字畫給董舒兒,原本想選她的,沒想到你自己撞上來了——這是天意!
也好,你是林大家的弟子,手藝更好,長得也水靈,芸娘會喜歡你的。雲中郡待不了多久了,臨走之前能找到你也算是圓滿。”
他說著,在少女脖子上套了一個活釦,與身體上的繩子相連。
秦羽霓能感覺到,隨著反關節的力量,繩套一點點收緊。
在幾天內,自己會因為體位窒息和飢餓、脫水,在絕望中慢慢死去。
似乎能說話了,秦羽霓費力的從喉嚨裡擠出嘶啞的聲音:“你,就是這樣......折磨死她們的嗎?”
在“芸娘”身旁的高背椅上坐下,楊之慎出神地欣賞著自己的“作品”:“山洞裡的屍骨你不是都看過了嘛?”
秦羽霓頓時想起四具婦人屍骨那詭異的姿勢,一切都明白了......
“屍體上的水銀是哪裡來的?”
“哦,等你餓上幾日,割開頭皮,灌入水銀,整張臉就能輕鬆的取下來。”楊之慎隨意地說道。
整個密室被絕望的情緒徹底籠罩,秦羽霓精神為之一洩,滿腦子只有李寒林——也就是李度的樣子,還有他那雙攝人心魄的眼眸。
“女子當有婦德。”惡魔喝了口茶,偏頭望著人偶說道,“金巧雲不喜歡上官桀,可是再不情願,三媒六娉齊備,嫁入了上官家就該本分;
潘盈月彪悍了些,不說溫婉賢淑,毆打丈夫總是不對;霍梅的丈夫窩囊不中用,可你總該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小茹你呀,就是貪圖李員外的錢財,看你都把當家大婦李齊氏逼成什麼樣了?
若是女子無德,不守婦道,那就該受到懲戒!”
楊之慎說得上火,一拍案几站起來,對著空氣喊道:“你們四個服不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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