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之慎解開了她脖子上的鎖釦,手依然綁著。
“羽霓自知無法逃脫先生的掌心。”秦羽霓低眉順目,柔聲道,“但先生可否為羽霓解惑,讓羽霓也死個明白。金巧雲的貼身丫鬟青兒,還有李齊氏的奶孃蘭馨,為何咬定真兇就是上官桀?”
楊之慎斜嘴笑笑,拾掇繩子的手停下來,笑道:“嘿,也罷,告訴你也無妨。很簡單,你和......他一起到我府上要查‘折枝案’的卷宗,我們便有預感要暴露——
就是怕有心人查,老夫才藉故把這些卷宗要過來的。”
我們?還有其他人?他們到底是誰?
“......你與老夫一起研究案情,發現你確實很聰明,讓你胡亂查下去恐怕不妥,老夫便心生一計。也是巧了,上官桀那個廢物,因為妻子移情別戀的謠言竟然自盡,哈哈!”
說到這裡,楊之慎似乎很得意,“索性就把你們的目光都轉移到這個廢物身上,畢竟過了這麼多年,想要查證十分困難。我們抓了青兒,悄悄送去樊花樓,用老夫的手段調教一段時間,日日在她耳邊唸叨上官桀欺負她家小姐,哈哈哈哈......
就如你們當時所見,她整個人都瘋瘋癲癲的,除了上官桀誰都不會記得。”
青兒的遭遇,可想而知。
秦羽霓聽著,嘴皮子發顫,眼淚順著臉頰不住地淌。
楊之慎越發地興奮了,話也多起來:“至於蘭馨,那就更簡單了,當年老夫與她接觸,並未讓她瞧見我的真面目,只要讓我們的人買通她,讓她在官府面前篤定上官桀就是‘折枝妙手’,任誰也挑不出毛病。”
“可是......這樣做她不就是幫兇了嗎?官府豈能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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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啊,自然是有考慮的,我們許諾過不會讓她吃官司。”
“你們?如何做到的?”
“呵呵,我不告訴你。”楊之慎似笑非笑,一臉玩味,“順便再多提一句,越青伶發現了字畫,緊跟著查到了老夫頭上,我們一番運作,然後回來的路上她便遭遇了靖月司幾次三番的堵截,可是還讓她到了雲中郡——
那天夜裡伏擊,張俊山差一點就成功了,可誰能想到你會跑出來搗亂,還讓你拿到了字畫。算你這女娃娃倒黴,乖巧些、矜持些不好嗎?偏生要夜裡出來亂跑。
不過你竟然一個人來了,哈哈!邀請你來的帖子,不過是一個試探,我們還以為免不了一場大戰,哪知你真以為那字畫是流落在外的......”
楊之慎按著秦羽霓雙肩,讓她轉個身面向牆,從身後湊近她耳邊,幽幽地道:“不聽話的丫頭,就該受到懲罰。”
秦羽霓偏過頭:“越青伶、張俊山、靖月司,為何你會知道這麼多背後的隱情?”
“這個......我也不告訴你。”
他拿起繩索往秦羽霓身上纏繞。
“芸娘,怎麼是你!”秦羽霓突然一聲喝。
感覺到背後的魔頭渾身一抖,張惶四顧:“芸娘?在哪?”
他片刻的失神,電光火石之間秦羽霓抓住最後機會鼓起全身內力,一下掙斷繩索!
不顧手腕上火燒一般的疼痛,旋擰身子,施展八卦掌中的葉底藏花,全力向後擊出一掌。
砰!
一聲悶響,一團黑影向後飛了出去。
機會只有一次,也不看結果,秦羽霓憑著記憶向黑暗中的出口狂奔而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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