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的呼吸聲稍顯急促,他把她的左手拉到了唇邊,低眸輕咬住了她無名指的骨節,輕語出聲:“我愛你。”
心臟的跳動聲終於平緩下來,林青柚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感覺自己像是一條被放在鍋裡煮過的魚,渾身上下都浸著水。
但這口氣還沒完全的撥出來,景行又靠了過來,說話的低啞嗓音裡明顯還帶著未散的情慾:“不是喊了兩次草莓嗎?”
“……”
在這一刻,林青柚無比的想抽自己的嘴一巴掌。
不知過了多久,景行終於抬手摁開了床頭的壁燈,昏黃的光影瞬間破開了一室的黑暗。
突如其來的光線讓眼睛有些不適應,林青柚閉了閉眼,緩了一會兒才睜開,景行半坐起來,單手撐在她的身側,低著眸看她,修長的手指挑開她額前汗溼的長髮。
林青柚連躲的力氣都沒了,哭的嗓子都在發啞:“你完了,景行,我明天要打死你。”
小糯米糰子的眼眶還泛著紅,烏黑的睫羽像是被水洗過一樣烏黑清亮,說話的聲音又輕又啞,還帶著隱約的哭腔,整個人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景行捏了捏她發紅的耳垂,點頭:“行,明天我等著你打。”
說著,他靠了過來,朝她伸出了手。
“你幹嘛?!”林青柚的聲音一下就高了上去,臉上的表情像是有點兒崩潰,又有點兒難以置信,“三點了——”
她壓著聲音喊:“已經三點了!”
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知道她在想什麼,景行好笑的在她臉上掐了一下:“知道,不折騰你了,我抱你去洗澡。”
抓過床頭的睡衣穿在身上,景行把她抱了起來。
林青柚的全身發軟,站都站不住,景行見她抱著自己不撒手,於是從從置物掛架上扯了條浴巾過來,鋪在洗漱臺的邊沿兒,又把她放下。
林青柚從後面的鏡子裡看到了自己鎖骨上的紅印,她抬起手腕,指尖輕輕碰了一下,然後嘶的一聲倒吸了一口涼氣。
有句“我操”不知當講不當講,居然還破皮了。
景行是屬狗的嗎?!
除錯水溫的時候,景行隱約聽見坐在洗漱臺上的那隻小糯米糰子喃喃了一句:“我再也不想聽見與草莓有關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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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夾雜在水流裡,有些模糊,聽不真切,他揚了揚眉:“說的什麼?”
小糯米糰子理也不理他,連個眼角餘光都沒給他。
明顯是記恨上他了。
景行理虧,也不惱,只靠過來,指尖勾著她手腕處的皮筋往下拉,然後幫她綁了一下頭髮,期間還笨手笨腳的把她頭髮扯下來了好幾根,氣的林青柚踢了他一腳。
“家暴,你這是家暴!”林青柚看著他扯下來的那兩根頭髮,心疼的不行。
對於成年人來說,頭髮就是命啊。
“家暴?”景行把她臉頰上的髮絲勾到耳後,似笑非笑的掃她一眼,“小糯米糰,穿著衣服才叫家暴,脫了衣服,那隻能調情。”
“……”林青柚立刻掐住了他的臉,“你往哪兒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