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數三年,二零一二年,那年也是,十一月份,未進十二月,暴雪就席捲了這座位於燕雲山下的北方小城。
雪應該下了有幾天了,已經停了,只是地上還殘留著未融化的積雪。
望著天地間浩大的雪景,林青柚有種奇妙的命運感,從離開樂城,到再次回到樂城,這三年像是走了一個完整的圓,兜兜轉轉的又繞回了一切的起點。
冬天的太陽落的早,五點多,天色就暗了下來,沉沉暮色夾著風雪像是潮水一般從四周湧出。
景行明顯是沒來過北方,眸帶迷茫的看了好幾遍日曆,再三確定這確實是才十一月份,湘州市的位置偏南,最早也要十二月中旬才會見到雪。
出了機場,林青柚把衛衣的帽子拉下來,又往脖子裡圍著的圍巾裡縮了縮,含糊不清地說道:“樂城向來下雪下的很早,但一般的話也得十二月初,今年可能是因為寒潮,所以冬天來的比往年要早了點。”
“冷嗎?”景行微微皺眉,把她的袖子往下拉了拉。
來之前也沒想起來看天氣預報,誰知道這邊下雪下的這麼早,行李箱裡也沒帶手套。
“沒事兒,不冷。”林青柚搖了搖頭。
冷倒是不算冷,就是風有點兒大,地上的雪被風吹起來,直往臉上刮。
景行在路邊兒攔了輛計程車,兩人上了車,關上了車門,車裡的暖氣暫時驅散了周身的寒意。
雪天路滑,司機師傅也不敢開的太快,一邊小心的觀察著倒車鏡,一邊熱情的招呼著客人,嘴裡不知道說了句什麼。
司機師傅說的是樂城當地的方言,景行沒聽懂,側了側頭看向坐在身側的小糯米糰子。
小糯米糰子把圍巾往下拉了拉,露出了下半張臉來,也用方言回了一句:“去樂城財經大學。”
司機師傅樂呵呵的點了下頭,說了句好嘞。
財大校如其名,有著豐厚的財力支援,是樂城的二十多所高校中唯一一所建在城市市中心的大學,兩千多畝的佔地面積以有軌電車分割成東南西北四個校區。
學校周圍商場廣場娛樂城一應俱全,如果非要雞蛋裡挑骨頭,死活要挑出來財大一點兒不好的地方,那就是離機場比較遠了。
機場遠離市區,平時開車即便是不堵車的話也要四十分鐘左右,現在又是積雪未融,雪天路滑,車速提不起來,好在天寒地凍,路上人少車少,一路都是暢通無阻。
七點四十,計程車在財大校門口停下。
下了車,景行迎面就被正門石碑上金光閃閃的樂城財經大學六個字晃了眼,望著這貴氣逼人的六個大字,景行一瞬間以為自己回到了三中。
三中門口的那石碑,也是這種“來呀來呀快來打劫我呀我真的很有錢”的風格。
“這是鍍金的?”景行停在離石碑兩三米遠的距離處,微微抬起下巴,從上至下的掃了它一眼。
“不,我聽陳舟說,這是純金的。”林青柚站在他身邊,也以仰望的視角凝視著這座顯然比三中的那個穿金戴銀的雕塑還要過分浮誇的巨型石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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