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聽陳舟說,這是純金的。”林青柚拉下了帽子,慢吞吞地仰起頭來,在心裡感慨了一句,果然,有錢的學校風格都千篇一律,沒錢的學校都窮的出奇。
從上至下的瞻仰了一下石碑的尊容,林青柚嘆道:“果然由內至外的就散發著‘我很貴’的氣息,據陳舟說,光是這塊石碑的字,就花了一個多億。”
景行:“……”
這可比三中壕多了,三中頂多是校門鍍金,這直接來了個純金。
這麼貴的東西,就這麼大大方方的杵在門口,也不怕人偷?
景行往四周掃了一眼,沒發現有保安之類的人物的存在:“就不怕這字被撬下來偷走啊?”
不說是撬整個字,哪怕切割下來一小塊,那都是幾十萬。
“應該沒人敢來偷吧?”林青柚朝附近的路燈指了指,“上面都是攝像頭,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而且——”
她頓了頓,拉著景行站遠了點兒,“我也是聽陳舟說的,那個石碑好像是弄著什麼紅外線感應器,感應器直接連著市警局,一秒就報警。要是有人想撬它,估計還沒撬下來,警察就先過來了吧。”
景行:“……”
真是高瞻遠矚,深謀遠慮。
“走吧,別看了,你不冷啊?”林青柚一邊說著一邊蹭了過去,食指的指尖在他手背上戳了一下,被景行反手扣住了。
大概男孩子的體溫天生要比女生高一些,即便是景行只穿了件衛衣,外面套了件薄外套,露在外面的手摸起來也要比她熱上不少。
林青柚靠的更近了點,乾脆連帶著景行的手一起,插進了他外套的兜裡。
繞過矗立在門口的那座貴氣純金石碑,兩人從靠近保安室的那一側進去,校門口正對著的是一個大型噴泉廣場。
雖然由於天冷,中間的噴泉已經不噴了,但各色的霓虹彩燈還是在夜色中忽明忽暗的閃爍著,不少成雙成對的情侶圍著廣場中央的一個雕塑不知道在做什麼。
藉著四周的路燈燈光,林青柚隱約看到了他們的手勢,都是雙手合十的豎在胸前,似乎在禱告。
林青柚愣了愣,眸帶驚愕,一句話脫口而出:“這是在群體作法嗎?”
景行:“……啊?”
林青柚用詞委婉:“在學校開壇作法,會被說成邪教的吧?”
“……”
景行的個子高,輕而易舉的就看到了被重重人群圍在中間的那個頗為惹眼的金色雕塑,聲音猶疑:“好像不是作法,是在拜什麼東西。”
隔著的距離有點兒遠,那個雕塑大半都藏在陰影裡,若隱若現的,讓人看不真切,景行也不確定那玩意兒到底是什麼。
林青柚踮了踮腳尖,還是沒看見,於是拉著他往那邊走:“我們過去看看。”
直到靠近,走到噴泉池的最前面,林青柚終於看清了被眾多情侶圍繞在中間的那座金色雕塑,眼睛裡的驚疑之色終於變成了愕然:“那是什麼?”
只見圓形的噴泉池中一隻巨型的蛤蟆在霓虹彩燈的照射下若隱若現,金蛤蟆呈張嘴的姿勢高貴冷豔的趴伏在假山上,伸出來的長舌頭上還託著一顆碩大的夜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