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長浩作為體委,代表七班去前面的裁判那裡抽了籤。
對手是隔壁班,六班。
兩邊隊伍由班委打頭,男生在前,女生靠後。
裁判嘴裡咬著個口哨,站在長繩的中間,高聲:“各就位,預備——”
景行往七班的隊伍最前面一站,彎腰撿起了地上的長繩。
裁判哨聲一響,手裡的小紅旗倏的往下一落:“開始!”
長繩瞬間被繃成一條直線,繩子中間繫著的紅色絲帶僵持在中間的位置,左右微微晃動。
這繩子不知道是用什麼材質做的,抓的時間長了,就有些磨手。
景行眉心微皺,狹長的眼尾稍稍一斂,抬了抬長睫,隨意的往對面掃了一眼。
眼神漫不經心的,帶著點兒說不出的懶散。
他沒別的意思,就是單純的想看看六班上來拔河的選手都有誰。
但對面那位同樣來打頭陣的班長,卻像是忽然得到了什麼死亡通知書一般,整個人被嚇的開始劇烈的哆嗦起來。
景行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手裡抓著的這根繩子在不住的抖啊抖。
抖個沒完了。
景行:“?”
他抬了抬眼,稍帶探究的眼神落到了對面六班班長的臉上。
接到校霸的無聲注視,六班的那位班長頓時抖的更厲害了。
抖到最後,他像是一口氣沒提上來似的,忽然渾身哆嗦著翻了個白眼,然後身體不受控制就鬆了手,而後,一屁股癱倒在地上。
這就像多米諾骨牌效應,班長一旦鬆了手,他身後的那些抓著長繩的同學也飛快的跟著丟掉了繩子。
六班的那位班長坐在地上,顫顫巍巍的仰頭看著景行,嘴裡不知道囁嚅出一句什麼話來。
他說話的聲音太小,景行沒聽清:“什麼?”
六班班長努力的嚥了口唾沫,然後嘴唇裡擠牙膏似的擠出來了幾個字:“不、不要揍我。”
景行:“……”
怎麼,他看起來很像暴力狂的模樣?
這拔河比賽贏得毫無懸念,許長浩捧著獎盃蹦跳著從主席臺上奔了過來,一臉興奮:“臥槽!班長,你真的好牛逼啊!”
“……”景行頗為糟心的看了他一眼。
“來,班長,你拿著這個。”許長浩把獎盃往他手裡一塞,心滿意足的道,“這個獎盃是你得來的,就該給你。”
許長浩本來是想拍拍景行的肩膀,以示兄弟間的鼓勵的,但他轉念想了想剛才看到的六班班長的那個抖成篩糠的模樣,還是非常惜命的把伸出去的爪子給收了回來,改成了口頭上的鼓勵。
許長浩:“我就說嘛,班長牛逼,特別牛逼,牛逼極了。”
他把七班的口號給現拿現用的直接套到了景行的身上。
“……”景行非常糟心的又把獎盃重新塞回了他的懷裡,嫌棄的說,“我不要,你自己留著吧。”
他真的很想說,這根本就不關我的事,好嗎?
明明他就只是看了對面一眼,什麼都沒說,什麼也都沒幹,就莫名其妙的又捧了個獎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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