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輸給了程憂，而是敗給了他的固執。
整整六年了，方瑗雖然是認輸了，但是依舊不甘心，走向前去，孤注一擲的仰頭問他：“衛然。你就那麼喜歡她？喜歡到非她不可？我到底差她哪兒了？”
她跟了他整整六年，看著他身邊的女孩子來來往往，走了又去，唯有她，這六年的時間裡，毫無怨言且義無反顧的留在了他的身邊。
即使人人都說他風流多情，從來沒有什麼真心。
方瑗的這話一出來，衛然身上的溫度幾乎是一瞬間就降了下去。
龍有逆鱗，人不可觸。
“寶貝兒，知道我為什麼喜歡去哪裡都帶著你麼？”他漫不經心的挑著她的下巴，眸光鋒銳而冷冽，笑容裡帶著滿滿的壓迫感，“因為你聰明，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方瑗咬了咬唇，慢慢的紅了眼眶。
衛然慢條斯理的俯下身，薄唇曖昧的貼在她的耳邊，姿態像是情人間的親密耳語，然而說出的話卻是冷銳異常：“現在，你逾矩了。”
一廂情願就得認輸，方瑗的心口疼的幾乎喘不上起來，用盡了力氣一把推開他，跌跌撞撞的推門跑了出去。
休息室的門外，小助理的手剛搭到門把手上，還沒轉動，門就被人從裡面開啟了，小助理的手落了個空。
“方小姐？”小助理愕然的看著她。
方瑗不願意別人看到自己這麼狼狽的一面，也沒有要說話的意思，低著頭匆匆走開了。
衛然剛從內室出來，抬眼看到站在門口的三個人，順手掐了手裡的煙，朝這邊抬一抬手，自然而然的略過了剛才那一幕的話題，只笑盈盈的朝林青柚打了個招呼：“嗨，小朋友，我們又見面了。”
林青柚跟著景行走進去，在心裡糾結了一下，喊衛然男神吧，景行肯定不樂意，跟著衛然的粉絲喊崽崽吧，有種占人家便宜，強行當人家媽媽的感覺。
這打招呼成了一個世紀大難題。
林青柚歪頭看了一眼景行，很怕他突然來一句“要不你就喊我哥一聲大兄弟吧”。
景行揉了揉她的發頂，懶聲說道：“你隨我喊，叫哥就好。”
林青柚自覺的重點放到了他的後半句話上，乖乖的打了聲招呼：“哥哥好。”
倒是衛然看向自家弟弟的眼神意味深長，你隨我喊？
嘖……這句話值得細細品味。
小助理動作麻利的端了三杯咖啡過來，又抱來一個收納箱，裡面放滿了各種各樣的零食，一看就是給小姑娘準備的。
衛然把零食箱往林青柚的方向推了推，自己端起了一杯咖啡，笑意盈盈的模樣：“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各種各樣的零食就都買了點，前邊現在正亂著，等一會兒我上場後，你們再過去吧。”
景行看他旁邊放著袋拆分的吐司麵包，問了一句：“還沒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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