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迷離之時，丟在一旁的手機忽然震動了起來，打破了滿室的旖旎。
衛然把酒杯隨手一放，瞥一眼螢幕上顯示的來電人的名字，他的眸光微微一頓，停了一會兒才接了起來。
“喂，寶貝兒？”衛然的聲音懶洋洋的，聽上去與平時並沒有什麼不同。
倒是電話那頭的程憂，被他這慵慵懶懶的貓叫似的嗓音嚇得一哆嗦，差點把手機給甩了出去：“喲……衛公子，喝酒了你這是？”
“一點兒。”衛然很輕的笑了下，起身推開了懷裡的女伴，“寶貝兒，自己玩一會兒，嗯？”
方瑗有些不滿的扭了扭身子，似乎要跟他撒嬌，但觸及到他那個幽涼的眼神之後，方瑗渾身一個哆嗦，立刻乖乖的從他懷裡站了起來
“乖。”衛然的手滑過他纖細的腰肢，在她的嬌嫩的唇瓣上充滿曖昧意味的摩挲了一下，才慢條斯理的站起了身來。
程憂嘖嘖兩聲，隔著電話都能想象得到他那副漫不經心的表情：“讓我猜猜，今天你寵幸的又是哪個小寶貝兒？那個小模特，還是小網紅？”
衛然找了個清靜的地方，低頭把玩著指間夾著的一根長煙，嗓音不變：“憂憂，你覺得我的品味就這麼持久不變？小模特和小網紅應該都是上個月的事情了吧？”
程憂撲哧一下笑出聲來：“我就知道你，換女伴換的比那日拋型隱形眼鏡都勤，不過我不跟你扯這些了，說點正經事。”
衛然“嗯？”了一聲，示意自己有在聽著。
“講真的，衛公子，你做人也太不地道了吧？”程憂的語氣非常的不滿，似乎非常想沿著電話線，從手機螢幕裡鑽出來，當場揍他一頓，“我這要不是聽見工作人員說，我都不知道你要退圈的訊息，我和你認識有六七年了吧，這麼大的事你都不告訴我一聲？”
程憂最近在拍一個綜藝節目，連著小半個月都是封閉式拍攝，節目嘉賓都沒有手機，基本上是和外界呈一種隔絕的狀態。
要不是今天吃飯的時候，節目組的工作人員來問她這事是不是真的，她還一點訊息不知道。
“這不是還沒想好怎麼和你說麼？”衛然還是笑，聲音帶著以往的散漫。
確定了這個訊息的真假之後，程憂也正色了起來：“真打算退出娛樂圈了？”
衛然嗯了一聲，黑玉一般的眼瞳中映襯出窗外的燈火，說話的語氣似玩笑又似認真：“長江後浪推前浪，我這個前浪年紀也這麼大了，是時候把舞臺留給下一輩的小孩兒了。”
聽他這樣說，程憂支著下巴往桌上一趴，表情有些悵然：“本來我還在考慮著什麼時候退圈，現在看來，我也是時候了。”
衛然哂笑：“怎麼，不再留幾年了？”
“還留什麼啊。”程憂撇了撇嘴，心不在焉的端起桌角的橙汁喝了一口，又說，“圈內我也就你這麼一個好朋友，你都走了，就我自己留著，那還有什麼意思。再說了，當初我和你一起來的，當然也要一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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