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行,這更奇怪了,談戀愛歸談戀愛,人家男孩子距離結婚,那起碼還有個四五年,怎麼忽然就叫上妹夫了?
叫“景行”?
那更不行了,這半生不熟的,張嘴就叫人家的名字去?
蘇稚糾結了半天,到底還是在這個稱呼上給徹底的卡住了。
最後還是景行主動開口打了個招呼:“姐姐好。”
男孩子極有禮貌的朝她微微一頷首,蘇稚這才微微鬆了口氣,即便是他不是她小表妹的男朋友,在他這個年齡裡,叫她一聲姐姐倒是也不奇怪。
“傷的很嚴重嗎?”蘇稚指了指他手臂上的傷,關心的問道。
景行搖了搖頭,大部分的注意力還在小糯米糰子的身上,低聲回道:“沒事,只是碰了一下。”
蘇稚這才放下心來,視線轉向了對面還在蹲牆角沒敢站起來的幾顆彩虹頭,她的眉心擰了擰,正要過去,忽然在彩虹頭中間看到了個格格不入的紅色火雞頭。
“……”
蘇稚愣了愣,抬腿的動作微微一頓,像是以為自己看錯了,她用力的眨了眨眼,重新又看過去。
沒錯。
她看見的那個腦袋紅的像是冬天裡的一把熱情的火的一樣的人,確實是個女孩子。
女、孩、子。
蘇稚安靜的沉默了有那麼兩秒鐘,然後撇過頭問雲譯:“雲譯,你看那個染著紅頭髮的,那……是個女孩子吧?”
她指著對面混跡在彩虹頭們最中間的一個稍矮點的聲音,語氣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雲譯的視線也是剛從景行的身上收回來,這會兒順著她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漂亮的桃花眼微微一勾,低著聲音說:“應該……是吧?”
剛剛那個年輕的小警察說,一塊帶過來的人裡有個紅頭髮的女孩,估計應該就是這個了。
其實那幾顆彩虹頭們的頭髮留得也挺長,大概是想追尋一下上世紀末的嬉皮士髮型的潮流,雲譯剛才一眼掃過去,確實沒太注意到哪個才是小警察所說的紅頭髮女孩子,因為那幾顆彩虹頭們的長髮有部分也挺紅的。
再加上他們都齊刷刷的在牆角蹲著,一眼掃過去也很難看出來。
但云譯之所以點頭說“應該是吧”,這完全是因為只有蘇稚指著的那顆火雞頭符合小警察說的特徵——渾身上下溼淋淋的,像是一隻落魄的落湯雞。
落不落魄可以暫時的不去深究,而現在的這個情況是——那隻落湯雞確實是渾身上下都溼淋淋的,蹲著的地方也已經積了一小灘水,整個人像是剛從鍋裡被人給打撈出來。
蘇稚看了眼低著頭不說話的小姑娘,忽的想起了她那個不知道在哪兒逍遙的老爸,臉色越發的難看起來。
怎麼,結了個婚,有了個新媳婦,連女兒都不管不問了?
蘇稚抿了抿唇,心裡有些窩火,她想說點什麼,卻又礙於長輩的面子不能說,好歹林洪偉是她小表妹的爸爸,也曾經是她的姑父,她一個小輩的再看不過去,也不好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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