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國公,你還有何話說?”陸湛諷刺的看著馬躍悠,這諾大朝堂竟然無人再替她說話。
白痕是想求情,可是他連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這麼魯莽的站出來說話只會讓陸湛更加遷怒與他,要是馬躍悠真的出事了他在外面好歹有個跑路的。
“聖上,微臣無話可說!”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來人,將定國公打入天牢,此事一日不明瞭,定國公就關一日,一世不明瞭,定國公就關一世!”
皇帝金口御言豈能更改,早有金甲衛當場卸了馬躍悠的管帽以示公正執法。
“看看,這事情鬧的!”
“就是啊,定國公雖然是一介女流,可也功在社稷,皇上怎麼能說關就關呢!”
“誰說不是,當初聖上起勢時的糧草就可都是她弄來的!”
走在一旁,將他們的話聽了個全部的白痕直接嗤之以鼻,都是些貓哭耗子假慈悲的玩意兒,早先怎麼每一個人說二哥功在社稷的鬼話,一個個都看著二哥哥沒落呢,這會兒如意了,心裡不知道怎麼樂呵。
“這件事,還要看許副相的態度!”不知道誰最後說了這麼一句,讓白痕心裡一個激靈,可不是還有許昌林在。
白痕趕忙出宮,往許昌林府而來,跟門人表明了身份,前一秒還客客氣氣的看門人進去一會惱怒的走了出來。
“去去去,哪裡來的叫花子,我家老爺可沒你這麼個朋友!”
白痕當場氣結。
定國公府,早有傳旨的公公將馬躍悠被關起來的訊息送了過來,至於是什麼原因被關起來的,聖上沒說,他們也不知道。
“大兄,是不是夠皇帝知道我們的事了,怪罪到阿母頭上了?”還沒等傳旨公公走遠,小豬憤怒叫囂著。
被叫的蕭南生似乎想到了什麼,也就忽略了弟弟的無禮。
“大兄,我問你話呢?”
“你兄長還沒聾,聽得到!”蕭南生看一眼冒火沉不住氣的阿弟,眼裡燒起一抹陰火來。“早叫你做什麼呢,傳國玉璽的秘密那是我們能探聽的麼,要不是你上了少帝上當,阿母如何能被人壓制到如此地步也要保護你!”
“我去救阿母!”小胖子著急忙活就往外走,偏偏被人提住了,委屈的都快哭了。“大兄,你到底什麼意思?”
“靜靜地等著阿父來吧!”蕭南生眼色幽深不可測,他或多或少已經想到了陸湛的目的,沒準兒阿父會同意也說不定。
雖然阿母一天愛惹是生非,這十幾年來阿父都已經習慣,這一次,就算阿母捅破了天,阿父心裡只有高興的,他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阿父能做什麼,是我們惹惱了陸湛,與阿父有什麼關係?”
蕭南生搖頭,無怪阿母要叫他小豬,他真不是一星半點的笨。
“你可別忘了,雖然他陸湛傾覆了大晉的江山,可阿父手裡卻握著大晉三分之一的土地,再說就憑我鎮南王府的將士,還怕打不下一個小小地帝都,猛虎在側,怎容他陸湛酣睡?阿父現在可是陸湛眼中釘肉中刺,對付我們,他用不了那麼多招數,但要對付父親,只有母親危難,父親才會動搖。”
“真——”
“我兒所言極是!”門口傳來一聲朗笑,走進來一個身長玉立的男子,兩個少年急忙湧向父親。
“阿父,你真的來了?”小豬拉著父親的手,仰著頭,一臉的崇拜。
“阿父,是我沒有管好弟弟!”蕭南生看著英朗的父親,再看看天真的阿弟,請罪。
“你們做的極好,替我們報了仇,只是陸湛狡猾,你們還不是他的對手!”蕭炎拍拍大兒子的肩膀,鼓勵道:“你們的阿母會沒事的,阿父會留下來與他周旋。”
蕭炎前腳到了帝都,後腳馬躍悠就接到了線報,當然宮裡的訊息自然比她的還要早。
“蕭炎果然是痴情,就這麼光明正大的來了,許副相,果然料事如神!”陸湛看著藏在隱隱之中飲酒的許昌林一眼,高深莫測的說道:“接下來就要看許副相的本事了!”
“屬下定當竭盡所能,為大齊肝腦塗地,為聖上掃清障礙!”
“莫要說得好聽,你且做出來看看!”陸湛舉杯,向著許昌林輕輕揮了揮,“待許副相功成之日,朕親自為你斟酒祝賀!”
“微臣,領旨!”這之後的許多年,許昌林每每被噩夢驚醒,總是能夢到此情此景,眼前一片迷霧茫茫,他身處其中,卻不知道路在何方?
他不知道馬躍悠這次能不能平安無事,能不能全身而退,蕭炎會為了她做到何種地步,會不會就被輕易放棄了——他們一家的命運又會走向何方。
蕭炎閉門不出,外面的訊息也休想傳進來。
“大兄,阿父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