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大門被從外面推來。
來人一身紅袍,身披軟蝟銀甲,想一束光照亮整個大殿。
“屬下救駕來遲,還請聖上恕罪!”
逆光之中,陸湛微微眯起眼睛,回頭仔細打量來人。
她晴朗如月的眼眸,泛著自信絕強,整個人像一柄飽經磨礪的寶劍,鋒利而又光華盡斂,她單膝跪地,以臣子的名義對他行跪拜大禮。
這一刻,陸湛孤寂沒人理解的心突然砰砰砰跳個不停。
“國公爺請起,賜座!”他緩步而來,朗聲說道,身後的佛裂開了大嘴笑著。
“謝主隆恩!”她應聲和道,清脆的女聲夾著犀利。
“愛卿一路辛苦了,稍事休息,我們容後再議!”陸湛對著馬躍悠淡淡說道,馬躍悠立刻起身躬身送他離去。
望著陸湛的背影,馬躍悠有一瞬愣神,他瘦了很多,白色的外袍像是掛在一副骨架上左右晃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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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來,這幾年,陸湛也用了心力。
“二哥,你身體還好嗎?”白痕扶住跌坐在蒲團上的馬躍悠,日夜兼程又要一多勝少,這一路走來並不必起家時候容易。
“我沒事,你快去安排人保護好陸湛,我怕我們的隊伍裡混進奸細!”畢竟這一路殺的人太多,尤其是這最後一役,他們為了勝利無所不用其極,總算在左珩得意忘形之際滅了他的精銳。
聽著堂堂副官像是說書人一般講述著馬躍悠如何如何能耐,陸湛眉宇微皺,馬躍悠這個人還真的不能小覷,她不虛偽,手下人各個比她虛偽,她不貪功,手下人各個替她求賞,可以說她心軟,可她手下各個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聖上,你可知道,國公爺為了消滅左珩的精銳硬是逼著我等潛伏了十五日,日也不出不好說,大小便都是隨地解決,一天只給三塊乾肉,要水沒有,要不怕死,你就趁夜進山澗喝個死,你不知道這日子就是不人過的……”錢半仙說著說著話就扯遠了,而且也暴露了他家主子見死不救的秘密,那雙眯縫眼似乎還帶著幾分笑意,似在嘲笑著陸湛什麼。
“錢師爺不愧是神算,竟連我被困何處都算的一清二楚,我大齊有了你,等於是如虎添翼!”陸湛覺得奉承幾句又不會死人,況且什麼樣的人自然有什麼樣的人收拾,馬躍悠這次能贏得這麼漂亮,她屬下狂點算什麼。
“聖上謬讚了,聖上可知,國公爺一醒來就追問聖上訊息,一得知您帶兵出征立刻召集了我等兄弟前來支援……”陸湛望著眼前這人一開一合的大嘴,聞著一口一口臭氣的時候只覺得自己腦袋越來越昏,他又發現了一個優點,馬躍悠的人會做宣傳也會鼓動,就這一張嘴巴抵過千軍萬馬。
錢半仙還要誇耀,只見這剛剛稱帝的君主慢慢的順著桌子刺溜到了桌底,頓時嚇得尿了褲子。
“快來人啊——聖上”喊到半路又覺得不對,立刻一把抱起陸湛往大殿方向飛奔,心裡一個勁兒的想著,莫不是他把君主氣死了?
這人要是死了,他不就成了弒君之人,國公爺沒了主君會不會立刻縫了他的嘴。
隱隱灼灼的屋裡,站著兩個相同身高的人,只見一人低聲說道:“人可是真的睡著了?”另一個連忙點頭,“一路上就沒怎麼休息過,不是在整頓軍隊,就是在計劃糧草,還要應付他們,本來就病著,估計等開年了怕是要在床上躺著了!”
“訊息怎麼這麼遲?”先問的男子沉靜了許久,似艱難的問道。
“此前估計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神醫也治不了自己的病,這些年來,她壓力太大了,也是我們疏忽,怎麼說她只是個弱女子,身體並沒有男子強壯。”一連生了兩孩子,日子就沒太平過,到底是虧損了。
“這事,他知道嗎?”
“知道又能怎樣,傷她最重的就是他了。”她嫁給你我,日子也不會過得如此艱難,白痕這話只在心裡打了轉。
悉悉索索的聲音漸行漸遠,馬躍悠迷濛著眼睛,睡得死沉,似乎周圍的任何變化都將與她沒有了關係。
陸湛並沒錢半仙以為的那麼嬌弱,應該說他意志力驚人,就在問道一股尿騷味的時候,他終於醒來,一把將著急忙活的錢半仙拍在地上了。
由陸湛自封為君,發起的這場戰爭史稱“肥水之戰”,是大齊歷史上以少勝多的典型案例,這是後話。
陸湛雖然犧牲了四萬多精銳,但是他也消滅了左珩的精銳,間接地替少帝正式掌權掃清了一部分障礙,帝都的人心越見惶惶。
“你說什麼?是馬躍悠設伏挫傷了士兵的銳氣,你沒腦子嗎,你就不知道想想麼,他一個陸湛如何敢跟我們叫板,肯定藏著後招,現在倒好,沒了精銳,少帝又籠絡了一群食古不化的舊臣來對付我們,你想沒想過就因為你這一個疏忽大意,致我們於何地?”張炯大聲咆哮著,恨不得一刀殺了這個莽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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