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躍悠便轉頭走了,這幾個月她將鎮南王府的牛鬼蛇神總算挖清楚了,將孩子交到蕭炎手裡她也放心了。
“等等,你的右腿是怎麼回事?”蕭炎的目光落在婦人略有些跛的腳上,“是以前受過什麼傷麼?”
“我丈夫沒死之前,曾經跟著他進山打獵,右腿受過傷!”馬躍悠眼中劃過一抹笑意,淡淡說道:“多謝王爺關係,小獅子不喜歡睡覺的時候身邊有生人,您既然回來了——”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這次,馬躍悠終於可以全身而退了。
在回去的路上馬躍悠想,他們一家三口的相處模式應該是世界上最奇特的了吧!不過正因為蕭炎的離開,小獅子的迴歸,那像泰山壓頂一樣壓著自己的關於與蕭炎的婚姻,糾葛,仿似輕了許多,這段時間以來,反而是她過得最輕鬆的時候,比青村的日子還要愜意,她兒子小名就叫小獅子得了,看他哭的多威風,可不就是一隻不折不扣的小獅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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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帥,你還正當你是麻子臉了?”馬躍悠提著一盒點心,帶著幾件小兒衣裳一進大門,就被一個貌美如花的男人堵在了門裡。
馬躍悠挑眉,這平常人的夾襖硬是讓這男人穿出了幾分貴氣,甚至連那純手工的千層底棉鞋都帶著幾分貴氣。
這是一個多麼不尋常的人,是不是?
“我不是麻子臉是誰,我一雙兒女可等著我養活呢,哪像狐狸公子您,一天悠悠盪盪偷雞摸狗,盡幹些雞鳴狗盜的事情!”
“您還好意思說您一雙兒女,要不是我機靈,您早就曝光了,還奶媽呢,不定被人剁了餵狗了!”白痕也就是人稱江洋大盜第一人的狐狸公子,俊臉猙獰。
“話說,咱自家的兒子就被人這麼搶了?”對於主子對小公子一事,白痕極是不滿,大不了不當什麼狗屁的鎮南王世子,還在江湖上逍遙快活呢,自家主子倒好,自降身份看人嘴臉——
“搶!”簡直是笑話,“我馬躍悠的兒子,是誰能搶走的麼?我就是懶得更蕭炎再糾纏。話說,自此以後,天涯陌路,一別心寬,哥哥我隨你們浪盡天涯去!不過,還得等我兒子三四歲之後,要不,他記不住我,我這不是白養了。”
“我就知道二哥哥奸詐著裡,哪裡能讓別人佔了便宜去,你吩咐我給陸湛送糧食的事情我可是一點都沒敢耽擱,我還派了幾十個人日夜保護著陸湛,我說你也不怕就他那文弱的身子,搞不好就一命嗚呼了?”白痕接過馬躍悠手裡的東西,隨著她進門,他也不怕暴露身份,這間院子裡裡外外都是他們的人。
“還有個事情,二哥哥,你真將自己的印信給許昌林了,你可不知道這個人在蕭炎手下有多吃香,那些文人墨客可都對他崇拜的很,要是哪天您造反了,都能帶出一班文臣與你呢!”
白痕就是一個在外人看來是災難的狠角色,在馬躍悠看來撒潑耍橫的二貨一枚。
“這不正是你想的,你前兒還抱怨自己手底下光有糧食,沒用麼,他就是要花光你全部家當的人!”馬躍悠只要想到白痕辛辛苦苦攢下的糧食被許昌林揮霍掉,就覺得這是一件幸福的事。
“找個人跟我接應,鎮南王府真不是人呆的地方,狗眼都能看人低!”馬躍悠咬一口蘋果就像咬在蕭炎的肉上,想想那些女人婆子,就覺得噁心。
“二哥哥,小獅子長大了會明白你的苦心的,你這次回來要住多久,給小獅子調養身體的藥按照你的吩咐只准備了三個月的,明年看來還得到靈蛇島去一趟。”
“你不知道看小獅子那麼小,那哭聲可真是,哎,你不知道我剛去的時候他多難看,皺巴巴的一點點,看就像我的手掌大吧,軟軟的,可是你摸摸他,他就像是知道一樣,別提多可愛——你也趕緊生一個來帶!”馬躍悠話鋒一轉,嚴肅的看著瞬間站直的小夥子。
哎,誰能想到,狐狸公子至今還是個處男呢?
白痕目睹馬躍悠可憐的他的眼神,死的心都有了,他怕女人不可以麼?
第二天一早,馬躍悠剛剛起來便見著一隊人堵在自家門口。
“麻姑可在家裡?”分明是鎮南王府大管家蕭延德的聲音,緊跟著一身嬰兒啼哭震天。
“我在,我在,只是我家孩兒還沒醒來,可不可以等上片刻!”馬躍悠收拾整齊,開門,以蕭延德為首的眾人抬著幾口大箱子進來。
小獅子像是聞到熟悉的味道,邊哭邊揉眼睛,眉眼惺忪的看著一臉麻子的自家媽。
“不好意思打擾,實在是小世子哭的厲害,昨夜王爺看顧了一夜也沒用,老生只得帶人來找你回去,真的很不好意思,這是我們王爺的一點心意,王爺還說要是麻姑願意就帶上你的孩子,以後與小世子做個伴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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