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炎扶著額頭,難掩一身疲憊。
為了防止西戎入侵益州失守,蕭炎到底意難平。
“恭喜王爺!”蕭炎手下四元大將馬躍明,王行一,杜落,尹文景,領著十來個副將從外面進來,抱拳行禮恭賀。
“諸位快快請起!”蕭炎起身相扶,“哀帝算盤打得響,我等也不能讓人家失望,益州終歸是我們的地盤,怎麼說都不能落在他人手中,你們可有誰願意當這先鋒,攻下益州?”西戎信誓旦旦,他脫不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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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願往!”
“屬下願往!”
馬躍明和王行一一起出列,這次益州被輕易攻下,助紂為虐的是王將軍的五子王元,而王行一是王將軍庶長子。
“大哥就不要與小弟爭了,王元那不孝子還是我去收拾的好!”王建軍可還在益州的,王行一此去定會左右為難。
次日,馬躍明領著一萬士兵,日夜奔襲,與十五日後到達益州城外,誰也沒想到的是王元的狡猾。
“張寶玉,今兒賺了多少錢?”馬躍悠一碗小面吃了一半兒這才有空閒聊,南邊亂,西北不寧,唯一東北還算太平,她這陣子都在東北倒賣糧食。
白痕更是領著人在東北種出了新糧。
“單城裡的一家糧店賣出了萬石,這京城到底富庶,您看那一個個都是綾羅絲綢,一匹幾兩銀子,在威遠我們都捨不得穿呢!”
溫柔鄉,英雄冢。
盛世繁華,即便別處衰敗,京城卻要掩飾太平,生意也越發好做,精貴的好東西絕不少人買,馬躍悠這大半年就賣出了上萬斤的桃花米。
張寶玉看一碗麵吃的香甜的馬躍悠一眼,到現在他終於知道永靖侯府有多了不起了,世代盡忠,門前還有先皇御賜的牌樓,文官下轎武官下馬都得恭敬的叩拜,即使全家落難永靖侯府都無人敢入住,無怪錢半仙當時要以永靖侯後人的名義起事,他還以為錢半仙當時就算出了馬躍悠的真實身份。
再有,到現在落入京城最大妓院春風樓的馬大小姐,都還是隻掛牌得眾人保護的清官,可見馬家人在京城百姓心中的地位。
“馬玉秀,又出了什麼風頭?”馬家大房這位小姐自小琴棋書畫,能歌善舞,大房又是以皇后的規格來培養的,如今落難還能承祖蔭受人保護。
文人騷客,引頸以盼能與她舞文弄墨一番。
“張首輔家的二公子前兒與她對了半日的琴,昨兒說是到報國寺祈福去了,今天聽說員外郎家的三公子早早就來親自邀她遊園,大帥這次回來就不走了吧?”
“明日一早出發,這次要運些新糧來,舊糧也要拋售,我得仔細看著!”馬躍悠碗兒一擱,抱著腦袋來回晃悠,不知怎的就是沒有睡意。
“是,那屬下去準備了,大帥早些休息!”
一沾枕頭馬躍悠便睡著了,她居然夢見一直不見的小弟,還有大兄,他們三人一起進山拾柴,突然,從暗處出來一頭猛虎,叫囂著向他們衝來,馬躍悠著急,可是手裡沒有弓箭,甚至連進山必備的鐮刀都消失不見了,正在這危機時候,馬躍明一躍而上以身飼虎,瞬時滿目的都是血紅,就像阿孃自焚那日。
馬躍悠從夢中醒來,隱隱覺得要出事,將押運新糧的任務交給張寶玉,立刻著人將西北,西南的訊息回報,這才知道馬躍明帶著士兵回了益州,可是益州出了叛徒王元暴露了城裡的機關要塞,這導致馬躍明奪回益州困難重重。
這些年西戎養精蓄銳,來勢兇猛,蕭炎無暇回顧。
馬躍悠決定走一趟益州。
又是十日過去,馬躍悠一行剛到益州邊境,卻突聞噩耗,馬躍明被亂軍包圍身中數箭性命垂危。
馬躍悠慶幸自己有來,取出蕭炎給她的令牌,一路暢行無阻到了馬躍明帳中,望著兄長滿是窟窿,一時間悲從中來,有自責,有愧疚,有懊悔,千般滋味萬種心情,“大兄——”以後,父母的仇就由我來報吧!
“夫人,馬將軍失血過多,屬下盡力而為也只是止住了血,這些傷太重了,請恕屬下無能為力。”軍醫孫維在鎮南王屬下服役半輩子,見慣了這種傷,可以預見馬躍明是好不了了。
“多謝大夫,這一夜操勞,您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馬躍悠沉聲說道,孫維聞言退下,那些跟隨馬躍明的副將卻不願意推開。
“夫人,馬將軍受傷,現在士氣低迷,還請您主持大局!”
馬躍悠聞言厲目射來,半響,才道:“你們先去造飯休息,等明日,我來整肅軍隊!”這是要接下馬躍明的活兒了,眾人欣喜,魚貫從大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