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安靜的人忽地從被子裡面冒出頭來,手攀住他的肩膀,不知輕重,莽撞甚至是有些氣急敗壞地朝他身上撲了過來。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危庭察覺到溫軟的唇瓣撞到他的唇角上,一時微怔。
因為太過生疏,牙齒相撞,他聽見了一聲悶哼。
“危庭你今天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今昭攀著他的肩膀,視線盯著這人表情淺淡的五官。
危庭出於本能,手已經攬住了她的後腰,距離拉近不能動彈。
“我做什麼了?”
今昭藉著外面的微光看見危庭伸舌舔舐了一下他的薄唇,好像是在提示她,剛剛是她突然越界的。
她從危庭淡淡的語氣裡面聽出一絲——
綠茶味。
“你今天晚上回來又是暗示我催生,又是暗示公司流言,還說我是慫包,不就是想做這個?”
危庭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面前人已經伸手,毫無章法地開始扯他睡衣的領口。
“做什麼?”他抬手製住今昭亂動的手。
今昭覺得剛剛咬他手臂真是口下留情了,這種勾引她的衣冠禽獸就應該直接被她脫光,看他還說不說她是慫包。
她索性攬住危庭的後頸,身體往他身上貼,有些惱羞成怒。
“你都勾引我一晚上了,現在問我做什麼?”
今昭伸手趁機在他胸口一頓亂摸,一副強佔良家婦男的霸道樣子。
“愛,不明顯嗎?”
危庭以為今天的暗示最多能讓這人正視一下兩人的關係,做好以後在危氏,在所有人面前公佈婚姻的準備。
現在看來,激過頭了。
“看出來了。”危庭大手在她後腰摩挲了幾下,聲音低啞,垂眼看著在他身上亂摸的人。
“正常解決生理需求可以,但是提前說清楚了,我絕對不會懷孕的。”今昭語氣堅定,“如果你想有一個正經身份的孩子,我還要工作,所以做不到。”
今昭覺得自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她也覺得和危庭履行夫妻責任不虧,畢竟是成年人,擦槍走火也很正常。
她都開始思考做完明天能不能爬起來上班的時候,面前人忽地開口。
“但是不行。”
“...”
今昭現在想抬手給這個狗東西一巴掌,她好不容易被激將法激起來,把他衣服都扯大半了,和她說不行。
“你真不行啊?”今昭有點不可思議,但還是為他找補問著,“還是說你覺得太快了?難道你奔三的人還要從拉手接吻這種一步步來?”
危庭越聽臉色越黑,抬手在她的腰上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
“我是說現在不行。”他清了下嗓子,“沒有措施。”
今昭像被潑了盆冷水頓時冷靜下來,檀園的人都知道他倆從不親密,所以沒有準備那些也是理所當然。
“好了,不用說了。”
今昭把自己塞進被子裡面,這將成為她的黑歷史和陰影,還有什麼是比這種情況更尷尬的。
而且還是她先主動的!
今昭翻身想要背對這人,背後忽地貼上個溫熱的身體,危庭手搭在她腰上把人往回帶了些。
“我沒有讓你生孩子或者做什麼的意思。”他低頭在她耳垂上蹭了幾下,“我希望你能抽出時間想想我們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