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庭本來不急著這些,只是今天被許書黎這個烏龍一刺激,就想要故意捉弄一下今昭。
他都做好了今昭會張牙舞爪撲上來質問他,例如:
“危庭你真是壞蛋,居然想讓一個剛畢業的妙齡少女給你生孩子?”
“就算你把所有家當都給我,我也不可能答應你的。”
“...”諸如此類種種。
結果旁邊的人只是呆愣在床上,靜默了一會後,今昭眼神奇怪地看向他。
“怎麼個時間也能對得上?”她遲疑道,“你對自己這麼有信心嘛...”
危庭:“...”
今昭剛說完,就察覺到危庭掃過來的冷淡視線,她連忙解釋。
“我的意思是別人備孕還要很長時間呢,一擊即中都是小機率,所以你就不要想這種不切實際的辦法了,還是好好闢謠更實在點。”
危庭怎麼還沒她有常識呢。
“不切實際?”危庭幽幽開口,“你怎麼知道?”
今昭覺得兩人話題的重點已經變成了——事關危庭男人尊嚴的問題上。
她把自己埋進被子裡面,只露出一雙眼睛,小聲嘟囔道。
“我當然不知道啊,我又沒試過...”
危庭看她這副心虛地樣子,低笑出聲。
“你也就是嘴上功夫。”
“小慫包。”
今昭能察覺到耳邊傳來的清淺呼吸,弄得她臉側癢癢的,危庭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床頭微微俯身,離她有些近。
說話的時候,他身上淡淡的木質香氣就不經意把人包裹住。
“反正你記得明天公司闢謠,要是過幾天傳言說你和什麼小秘書小員工地下戀情,有私生子,我就...”
“就什麼?”
危庭靠在床頭,揚眉問道。
這個姿勢像極了危庭把她抱在懷裡,今昭看了眼他橫在自己這邊的手臂,很是霸道地佔用她的地方。
“我就咬你!”
今昭在他的手臂內側咬了一口,然後衝著他皺了下鼻子。
“然後去老宅和爺爺告狀,說你始亂終棄,婚內冷暴力我。”
倒是不痛,危庭身體微僵,剛剛咬的時候有個溼軟的東西掃過他手臂,有些癢。
“可以。”
危庭抬手關了床頭燈,房間陷入昏暗。
今昭感覺到旁邊人躺下,兩人之間只隔了兩層薄薄的被子,危庭側身,眼神直視著她。
“但你是不是忘了,你也是危氏的員工。”
今昭一時語噎,想起白天的時候,公司群裡熱火朝天的八卦和投票。
危庭繼續說著:“謠言是不實言論,我和你確實是事實婚姻,不算謠言。”
今昭聽著這人慢條斯理說話的聲音,沒理會他。
“睡著了?”
危庭低聲問道,他是見識過今昭的睡眠質量的,尤其是在聽他說話的時候,所以她現在睡著他一點也不意外。
他剛抬手想把放在床中間的“楚河漢界”,就是今昭一直放置的枕頭扔到床尾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