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信讀完,三人流淚,一人惆悵。
大叔和雒阿姨信聲入耳,化作相思淚,信中的字裡行間都在訴說著滿滿的傷懷,我也傷感,但是也止步於鼻頭酸酸的狀態,可我一轉頭,就看邢隊長紅了眼球,閉眼的瞬間,一顆淚也被趕了出來。
邢隊長應該是想起了他的母親吧,都是早走的人,都是把悲傷留給身後人的人。
我拉著邢隊長的手,想把我手心裡的溫暖傳送給他,他睜開眼睛看著我,從他的眼神中我感覺到了,他已經成功接收到了這一份溫暖。
我把信和病歷本又裝回了信封中,我怕黃里昂突然回來看到這些,雖然我心裡覺得黃里昂應該知道這些事,只不過,這關係到大叔和雒欣之間的約定。
“我從來沒有想過,我姐姐竟然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我還在怪她,怨她,她應該很不好受吧,如果今天我沒有說那句話,你是不是真的打算瞞著我們一輩子?”雒阿姨擦乾了眼淚盯著大叔的眼睛問道。
大叔半張著嘴巴,嘴唇一閉一合,但我們不知道他想表達什麼,但是最後,大叔搖了搖頭,從大叔的眼神中,我想,我可以解讀出來大叔想要說什麼。
“大叔,其實到了今天,您也帶著黃里昂從鬼門關走了一圈,有了這趟經歷,您是不是也不打算再把這件事埋在心裡了,也是時候告訴黃里昂了,對嗎?”
大叔一愣,隨即點了點頭,看到大叔點頭,我心裡鬆了一口氣,大叔去了一趟鬼門關,也就把和雒欣的約定,帶去了那邊,回來之後,一切都是新的開始。
“大叔,雒阿姨,我之前也說了,黃里昂我覺得他不是一個壞孩子,他只是一個善於偽裝的孩子,我倒覺得,真的可以用這件事來幫他卸掉那層偽裝,如果成功了咱們也可以皆大歡喜了。”
大叔沒有任何的表示,兩眼失神地看著自己的腳面,雒阿姨倒是想跟我說什麼,只不過來沒來得及說,就被門口的響動給打斷了。
聽到聲音,我下意識就把那個檔案袋放在了邢隊長的手上,邢隊長也不動聲色地把檔案袋放在了自己的懷裡,我們所有人緊繃的神經也放鬆了下來。
隨著鑰匙的轉動,大叔家的門開啟了,果然是黃里昂那小子回來了,他戴著耳機,低著頭往裡走,許是他的餘光看到了我們,他抬頭朝我們的方向瞄了一眼,只這一眼,他拔掉了耳機,瞬移到我們的面前,連腿磕到了桌角都顧不上喊疼。
“邢隊長!您又來了!唉呀媽呀,這……你們啥時候來的,昨天您來的匆忙,今天我能不能跟您要張合照,這我可以跟那幾個小子好好的顯擺一下了,小爺我轉正了!”
他一屁股擠到我和邢隊長中間坐下,我看著邢隊長的臉色在以光的速度發生著變化,我急忙拉著黃里昂說:
“喂!你看不見我嗎?還有啊,你小子別得寸進尺,之前還是簽名,今天就成了合照了?”
黃里昂轉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我,下一刻,他拉著我就往裡屋跑去,邢隊長想要起身,我衝他搖了搖頭。
黃里昂把我拉到臥室裡,然後一臉的崇拜對我說:
“姐,你和邢隊長是不是很熟啊?”
看著他一臉諂媚,我往旁邊靠了一步:
“你要幹什麼?我先告訴你啊,我不可能幫你要什麼簽名的啊。”
誰知黃里昂看起來並沒有很難過的樣子,他大手一揮,笑得跟朵花一樣,說:
“哎呀那太好了,以後可沒人敢跟我挑刺了。”看著他一個人站在那想入非非,我還是覺得有必要對他說:
“大哥,誒!別樂了嘿,我好像沒說過邢隊長會站在你的身後吧,少做點白日夢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