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知,原來在那天就註定他們成為了不可能交集的兩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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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想要放棄自己被規劃好的人生,做一個普通人。
父親怒火滔天吐出的話,像是命運給他的裁決:
“想娶她,你等來輩子。”
他的抗爭和不甘讓父親氣得爆發心臟病,母親痛哭哀求,他終於低頭妥協了,重新回了學校。
他把自己所有的獎金津貼都寄給蔣嘉月,讓她轉匯給她,但是蔣嘉月說她不肯接受。
後來他畢業就直接分配去了邊境部隊,忙碌的訓練與各種任務讓他幾乎與外界隔絕,他無從得知她的訊息。
直到那天,忽然從陳孝北口中得知,她要結婚了。
他趕回來的那天,正是她舉行婚禮的日子。
婚禮是在一個很普通的酒店裡,並不盛大,可是卻是她的家庭在遭逢大變後,他第一次看到她笑得那麼幸福。
他看著她穿著潔白的婚紗,踩著紅毯一步步走向那個微笑著的男人。
他突然覺得自己的人生好像失去了目標。
她穿著婚紗的樣子,比那個晚上在那樣幽暗的光線下她成為他的女孩,他在黑暗中虔誠的捧著她的臉,戰慄著親吻她的唇的那一刻,還要美得驚心動魄。
這是他也曾在心裡規劃過,屬於他們的未來,他們也這般,她穿著潔白的婚紗,幸福的笑著走向他。她會冠上他的姓氏,成為他的。
可是,她嫁給了別人,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成為他的。
他在心裡一遍遍告訴自己,是時候應該放下了,可是當他看到那個男人親吻她的時候,他所有的理智都蕩然無存,他想要衝過去,被陳孝北拼命拉住。
“韓少意,你清醒一點吧。她看起來那麼幸福,你為什麼要打擾她?他能給她幸福,你能給她什麼?”
“我也可以。”
“你可以娶她嗎?她父親有那樣的汙點,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娶她!”
“如果你要放棄軍職跟她在一起,你爸媽一定會被你氣死的。”
“況且,你給過她的,她從來都沒想要。”
陳孝北的話如同一記悶棍打醒了他。
原來不是他不想給,也不是他給不起,而是她從來沒想要。
她是他一生的羈絆,可是在她的世界,他從來都只是個無關的路人。
他喝得大醉,他在午夜的街頭髮酒瘋,哭得像個孩子。
那天喝醉後,他病了半個月。
蔣嘉月來看他,忽然告訴他,她喜歡他。
母親恰好走到門口聽見了,笑得無比開心。
等蔣嘉月走以後,母親說到:“少意,男孩子應該主動一點。”
他對母親說到:“我只是把嘉月當成妹妹,對她沒有那方面的想法。”
“嘉月她喜歡你,我們所有人都知道。媽也一直把她當成兒媳婦看待,將來你們總要結婚的。如果你一時接受不了,那就過幾年再結婚也行。”
“過幾年也不可能。”
他強硬的語氣,讓母親眼裡染上了疑惑,眼圈也突然有些泛紅了:
“為什麼,你……難道還惦記著那個姓林的女孩子是不是?”
他眼神裡閃過一抹濃重的灰敗。
母親看著他的臉色,滿眼都是不敢置信:“都多少年了,你還沒忘記她?”
母親沒聽到他的回答,卻從他的沉默裡找到了答案,她忽然抹起了眼淚:
“你爸都被你氣成了心臟病,你難道還想為她鬧出什麼事來嗎?你都多大了,還這麼不成熟,你是不是要氣死我和你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