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三。
經歷了為時五天的碟刑,祖大壽的嚎叫終於在這一天的清晨,徹底的停止了。
由於祖大壽年老體衰,即使陳老刀再怎麼小心,他也根本撐不住七天,於是在第四天便一鼓作氣,連續剮了一千多刀,送他上路。
這幾天的處刑,帶給南京的百姓是震撼的,成了正月頭議論最多的事兒,尤其是處刑前淌小溪一樣在刑場內屠殺俘虜的新民軍戰士們,也成為了被議論的熱門話題之一。
不等他們尋親訪友,另一場關於新民軍的熱鬧又開始了。
新軍演武。
街頭巷裡關於新軍演武的傳言很多,在一處盤口前,有兩個熟識的人在議論著:
“這穿黑衣服的軍隊好像是潞王殿下的兵馬嗎?”
“哈哈哈,你蠢啊,也不看看人家穿的是我們明軍的軍服不?”
“啊?那他們不是咱們明軍是哪個?”
“噓......。”這人壓低的聲音,“聽說是一個流寇頭子的,把潞王都給抓了,還打著他的旗號來的......。”
顧炎武獨自一人咬著包子,漫不經心的走在人群中,聽著百姓們議論這些似是而非的訊息,面無表情。
“押藩軍勝。”他解了二十兩銀子,往桌子上一扔,領了標號後便去了城外的校場。
在盤口上,新民軍代表的是藩軍,新軍的代表則是朝廷,二者的賠率十分玄妙。
玄妙的是藩軍的賠率竟然達到了二比一這個高賠率,而且民眾還在爭先恐後的買,並且每當賠率被拉低後,總會有一些個管家、家丁模樣的人對朝廷的新軍下重注,將賠率重新拉高,甚至達到了一比二的賠率,這明顯就是有人對新民軍及不看好的表現。
這不僅讓領了標號的顧炎武有些不解,連許多百姓也不解,因為在刑場看了新民軍那堪稱震撼的屠殺俘虜後,對朝廷新軍還有信心的民眾極少,基本上能看到的都是一些經年的,喜歡押冷門的賭徒在賭。
“這年頭還有傻子給賭坊送錢的?”
有百姓看著新民軍賠率剛被拉低後,一個家丁打扮的人拿著數千兩的銀票又押在朝廷新軍上,又將賠率重新拉高,不解的發出疑問。
被稱為傻子的家丁取了標號默默的朝著場內走去,看樣子似乎是某個勳貴的家丁。
城外的校場,三千名禁衛在外圍維護秩序,不讓閒雜人等進入校場,而看熱鬧的百姓們則成群結隊的站在外面,煞有介事的分析二軍的優劣之處。
兩千名穿著明軍制式鎧甲的新軍已經在靜靜的等候了,而新民軍還沒入場,顧炎武隨便找了個人少的地方準備觀看。
“藩軍來了!”
有眼尖的百姓,看著更遠處新民軍駐紮的軍營中冒出了一層黑壓壓的“線”發出了興奮的提醒聲。
他們緊握鋼槍整齊的移動,就像一塊黑色的方塊糕點,緩慢而堅定的趕赴校場。
在百姓們的歡呼和鼓掌聲中,新民軍來到了校場之上,身穿戎裝的曹豐出列,走道點將臺下方,和站在臺上的朱慈烺道:
“全軍已就位,請陛下檢閱。”
“嗯,開始吧。”朱慈烺和身邊的小黃門道,小黃門聞言扯著喉嚨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