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穿那件紫紅的,繡芙蓉花的。”秦綰指了指。
李暄笑笑,放下手裡這件黃色的,找了她說的那條裙子來,一邊道:“上次不是還嫌棄顏色太重了嗎?”
“嘗試一下麼。”秦綰笑眯眯地張開雙臂。
李暄也不介意,抖開衣裳給她穿上。
聆風這才端了洗漱的用具進來放下,又目不斜視地退出去。
“寧州的事解決了?”秦綰洗完臉,覺得腦子清醒了,這才問道。
“大致上吧。”李暄點頭,簡略地道,“聖火教的首腦已除,餘下都是普通百姓,我讓宋雅負責引導百姓——李怡不是給百姓洗腦嗎?再洗回來就得了,過個兩三年的,聖火教的影響就會消退,到時候聖女祭也就是個民俗節日了。顧寧遷寧州軍統領,軍隊的事,放手讓他去幹了,可惜他還沒那麼快看見寶貝女兒。”
秦綰忍不住笑出來。顧寧的資歷一下子要升任一州統領是勉強了點,可寧州是李暄的封地,又剛剛出了這麼大的事,如今李暄要用個自己的親信做統領,還是能透過的,畢竟顧寧身家清白,又是一路升遷上來的,儘管速度快了點,但總算不是天降。而葉靈雖然能去任上和顧寧團聚,可顧明珠太小,恐怕今年還是不能成行的。
“夏恂勾結慶王府的事容後再審,先和李怡關在一塊兒,還有你從宿州帶回來那個殺手組織的首領。”李暄說著微微皺了皺眉。
“方玉謙沒問題?”秦綰奇道。
聖火教如此氾濫成災,要說方玉謙沒問題,幾乎沒可能。
“他……”李暄苦笑。
秦綰怔了怔,微一沉思,忽的驚訝道:“方玉謙是先帝的人?”
李暄無言地點點頭。
“……”秦綰也與他相對無語。
為了新皇登基後挾制李暄,先帝還真是做了不少啊,只可惜他的兒子都太不爭氣,這些佈置基本都作廢了。
“撇開這些,方玉謙確實是能員。”李暄道。
秦綰點頭,知道他的意思是一驚和方玉謙達成協議,以後把心思用在治理寧州上,之前的事就算一筆勾銷了,畢竟是先帝的鍋。
“最緊要的,那個龍出寧州的天兆,你打算怎麼處置?”秦綰問道。
“這個啊,明天晚上你就知道了。”李暄笑了笑。
“你還賣關子!”秦綰瞪他。
“就當是……請王妃看場好戲吧。”李暄回望。
“……”秦綰看了他一會兒才道,“要是不好看,本妃可要退票。”
“保管王妃滿意。”李暄保證。
秦綰見狀,倒是暫時按捺下了自己的好奇心。
攝政王回京,皇帝自然也要設宴接風洗塵,加上西秦的鎮南王世子上表辭行,正好也當做踐行宴,想必李暄說的好戲就是在這裡開場了。
多抱了一層期待,第二天黃昏,秦綰很有興致地盛裝打扮,跟著李暄一起去赴國宴。
夏澤天這幾天住在逍遙王府,大事沒有,小問題卻不斷,比如說大半夜窗外飄過幾個鬼影——逍遙王表示,這裡曾經是廢太子的故居,有一兩個冤魂什麼的,再正常沒有了……折騰得夏澤天夜不能寐,硬生生逼出兩個黑眼圈。
反正和秦綰已經達成共識,剩下的藥等他考察完盤龍山再說,當即就上書辭行了。
大婚之後的李鑲明顯成熟了許多,舉手投足也有了帝王的風度,酒過三巡,天色也已經全黑,絲竹聲停歇,舞女魚貫退場,連大殿裡的燈火都被滅掉了大半,百官都看不到坐在對面的人,不由得吵雜起來。
“皇叔祖,這……”李鑲轉頭問道。
“有個節目,想逗王妃笑一笑罷了。”李暄淡定地拍了拍手,甚至沒管皇帝同不同意。
李鑲張了張嘴,長年以來的習慣還是讓他把話嚥了回去……一個節目助興而已,皇叔祖愛王妃如命,當是不要緊吧。
就在這時,大殿門口火光一閃,下一刻,一道火紅的光芒直直向著李鑲撲過去。
“刺客!”黑暗中,有人一聲尖叫。
“龍!是龍啊!”另外有人高叫起來。
李鑲下意識地往旁邊一讓,卻驚駭得看見一條活靈活現的火龍從他身邊遊過,猛地投入了龍椅後面的照壁中。
瞬間,大殿中一片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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