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一定猜不到那幾個人混進武舉考場是誰指使的。”執劍沉聲道。
秦綰和李暄對望了一眼,都不禁起了一絲好奇。
“別賣關子,快說。”秦綰催促道。
“慶親王。”執劍答道。
“誰?”秦綰一愣,下意識地道。
“慶親王……王妃沒想到吧?”執劍道。
秦綰眨眨眼睛,回頭去看李暄。
“這個……慶王世子救駕身亡,慶郡王剛剛冊封親王。”李暄提醒道。
秦綰也覺得棘手,這若是慶王真是幕後黑手,那就說明了之前的一切都是他自導自演的……先封賞然後再治謀逆……簡直滑稽。
“那幾個傢伙這麼容易就交代了?”李暄奇道。
儘管執劍是他暗衛營出身的人,本身就擅長刑訊,可這麼短的時間裡挖出來的這麼驚悚的情報,到底是真是假?
“當然沒這麼容易了!”執劍誇張地一瞪眼睛,頓了頓,又道,“屬下有八分把握他們說的是實話,還有,那十九名考生中又揪出來兩個,剩下十七人應該是清白的。”
“一百人裡能混進來五個也算是不錯了,還有的可能性不大。”李暄揉了揉太陽穴。
考生的戶籍資料出了這麼大的差錯,那是吏部和戶部的嚴重失職,可誰都知道戶部尚書純粹是個擺設,三年時間實在不足以讓徹底崩毀的戶部恢復正常運轉,所以這個鍋東方牧背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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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家幼子娶了白荷,妥妥的攝政王嫡系,如今有這麼好一個把柄在手裡,杜太師一定很開心。
“現在還不能動慶親王。”秦綰沉聲道。
“我知道……”李暄剛吐出三個字,忽的一頓。
“世子!”兩人異口同聲,隨即一起轉身就奔向後堂。
從廢太子的別苑酒窖救回慶王世子李欽之後,因為李欽一直昏迷不醒,秦綰也怕有人再對他下手,就把人帶回了王府,安置在清風苑的客房裡。
如果慶王是主謀,那世子知不知情?是不是也是苦肉計?
清風苑裡,就算李欽拿慕容流雪沒轍,可還有一個玄玉在呢。無論是慕容流雪還是玄玉,都不會提防他的。
剛走進清風苑的大門,就聽見一陣悠揚的琴聲傳來。
兩人下意識地放輕了腳步。
穿過拱門,只見蓮池邊的涼亭裡,秦瓏正襟危坐,正撥弄著一具七絃琴,雖然指法尚且稚嫩,轉音只見略有生澀,可最重要的是,這琴聲裡很有靈氣。比起秦綰那種明明標準得一個音都不錯的正確曲調,反而是秦瓏的缺陷更吸引人。
“難得你們倆這個時候一起來。”慕容流雪放下手裡的書卷站起身來,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驚奇。
秦綰擺擺手,示意他不要打斷。
一曲奏完,秦瓏這才跳下凳子,過來行禮。
“挺好的。”秦綰笑著摸摸她的頭髮。
知道大人們有事要談,秦瓏很乖巧地抱起那把專為她打造的小一號的琴,行禮告退,算是完成了今天的課業。
秦綰順勢讓跟來的執劍護送秦瓏出去交給安國侯府來接的下人。
“真打算讓我一直教下去?”慕容流雪輕笑道,“再過個一兩年,她的年紀就不太方便了。”
“瓏兒可是正式磕頭拜了師的,哪能說不要就不要。”秦綰笑。
琴棋書畫、風花雪月,這些女孩兒該會的東西,幾個老師能比得過慕容流雪?
“說吧,什麼事。”慕容流雪道,“早上才幫你抓了幾個毛賊,這就又出事了?”
“我來看看慶王世子。”秦綰道。
慕容流雪的眼神有點古怪,彷彿在說你們倆有閒情逸致一起來探望一個小小的世子就奇怪了。
“啊!”就在這時,不遠處猛地傳來一聲驚叫。
“玄玉!”秦綰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