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賊,這兩個是同夥,有沒有串謀讓楊大人審審清楚。”沈醉疏乾咳了兩聲,從懷裡掏出一面金牌給他看了看。
“原來是沈大人。”衙役趕緊行禮。
沈醉疏經常帶著李昭到處跑,所以他身上一直帶著兩塊令牌,一塊是攝政王府親衛軍統領的令牌,可這個位置其實很尷尬,親衛軍屬於王府私兵,一個不屬於朝廷武官的白身統領到底算是什麼級別?可以算很高,又可以說很低。所以秦綰另外給了一面替天巡狩的令牌,就是欽差專用的那種,因為本身沒有品級,所以就算給一個平民也可以,可是,欽差金牌最大的作用就是,對二品以下官員,見官大一級,尤其在京城之外特別好用!
“你姓沈?”那個坐在角落裡一直沒有說過話的人終於站了起來。
沈醉疏微微皺了皺眉。
比起同伴,這個人給他的感覺要危險得多,被他一看,似乎有種被蛇盯上的陰冷感。
“攀交情也沒用,沈爺不認識當賊的。”沈醉疏沒好氣地回了一句,又捏了捏拳頭,“還是想拒捕?”
“清者自清,我們去一趟縣衙便是。”那人輕輕一笑。
“走吧。”衙役推搡著三人下了樓。
沈醉疏若有所思地看著樓梯。
“他認識你?”執劍輕聲問道。
“我知道他們是誰,但他們應該沒見過我。”沈醉疏想了想才道,“這幾年我一直沒在江湖上行走過,朝廷裡也聲名不顯,這江山代有才人出,只怕遺忘了我的人更多些,慕容也是差不多的情況。”
“那麼怎麼辦?縣衙肯定是關不住那幾個人的。”執劍道。
“你跟上去。”沈醉疏勾了勾唇角,眼中露出一絲狡黠,“要是他們越獄,別阻攔,跟著看看去。如果是返回西秦,那沒什麼好說的,弄死或者抓回來你看著辦。如果沒被嚇回去……今天被我打草驚蛇地嚇了一嚇,原本想做什麼的一定會提前行動。”
“明白了。”執劍心領神會,按了一下荊藍的手就跟了上去。
“那我們呢?”荊藍問道。
“吃飯呀。”沈醉疏卻自顧挑了張空桌子坐下來,理直氣壯道,“你不餓,昭兒和小君也餓了。”
“呃……”荊藍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臉,覺得自己真實問了句蠢話。
小二很快就給他們點了菜,有收拾了那一桌被砸碎的酒菜。
“那桌的,我們賠。”沈醉疏丟了塊銀子過去。
“謝謝大人!”小二接著銀子,歡天喜地地下去了。
果然京城附近,攝政王腳下的官都是好人呀!
“好好吃飯,一會兒去看燈。”沈醉疏笑著捏捏李昭的小臉蛋,這麼聰明的小傢伙,真是越看越喜歡,反正這體質天生就是為了學習炎陽七轉而準備的,等再大點兒,跟秦綰說說,正式收個徒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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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絲毫不知道自家愛女又幹了一件大事的攝政王正在皇宮御書房裡頭疼。
面前的書案上,擺著一堆……美人畫像。
江轍坐在一邊,一如既往地冷著臉,閉目養神。
討論地最起勁的是杜太師、禮部尚書柳長豐、還有特地被召進宮來的信郡王李檉。
皇帝李鑲馬上就要道親政的年紀了,生辰之後,最重要的一件事當然是立後。唯有成家,才能算是能託付大事的大人,這一點在皇家也不例外。所以,李鑲若是想要親政,首先就得有個皇后。
東華的歷代皇帝說不上都是明君,但至少在女色一樣上,還是比較把持得住的,三年一度選秀,小選選的是宮女女官,那是有制度的,可大選選的秀女卻很寬鬆,實在不願意的,家裡跟內務府說一聲,或是先訂個姻緣的,也就睜隻眼閉隻眼放過去了,並不會強迫選秀。當然,這麼好的雞犬升天的機會,大部分的家族還是歡歡喜喜甚至削尖了腦袋送自家女兒參選的。
然而,那是往年。
上一個三年的大選因為先帝駕崩,新帝年幼被取消了,剛好這一次碰上皇帝十五親政,又要立後,原本應該是近十年來最盛大的一次選秀,只是……
杜太師也很生氣,他當然知道不少家族不願意把女兒送進宮的原因,無非是不看好皇帝能從攝政王手裡奪回皇權,可東華律法一向如此,他也不能強逼著人家送女兒參選。可是,立後卻是一個最好的拉攏勢力加強實力的途徑,決不能如了李暄的願,隨便立一個家世普通的女子為後!
李暄看了像是把自己隔離開的江轍一眼,更加無奈。
要說也是李鑲命不好,這年紀不大不小的,朝中幾家最應該拉攏的家族,比如江轍、凌從威、秦建雲之類的,都沒有適齡的女兒了,幾位將軍和尚書家的女兒也要麼出嫁了要麼年紀太小,沒得挑。
眼看杜太師和柳長豐還在爭論,李暄搖搖頭,乾脆自己拿了本冊子看起來。
自家王妃還讓他列一張名單呢,畢竟李惜為喬太后守孝三年也是夠了,必須找個合適的駙馬。他這邊給出人選,秦綰還得派人去考察呢,怎麼也比皇帝選皇后重要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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