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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漓兒。”秦綰親親熱熱地挽著她的手往裡走。
穿過園子,兩邊傳來稀稀落落的問好聲,秦綰臉上含笑,點頭回應,終於讓僵硬的空氣回暖了些。
作為身份尊貴的宗室,永寧王妃的座位也很靠前,她身邊的女子一身未出閣的打扮,居然是南昌公主上官紋。東華的獵宮之變後,肅郡王身亡,南昌公主成了寡婦,被出使新皇登基大典的上官策帶回了南楚。
要說上官紋確實挺倒黴的,原本麼,也算是苦盡甘來了,回國後,她雖然是寡婦之身,可畢竟有個公主的名號,想要再嫁的話,日子也不會過得太艱難。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東華吞併了南楚——她畢竟還算是肅郡王的遺孀,於是這還能再嫁嗎?
秦綰當然不可能沒發現身後那四道怨毒的目光,只是不在意罷了。
就算是永寧王,如今也不敢來挑釁她,何況是兩個女人。
眾人落座後,秦綰淡淡地說了些場面話,吩咐開席。
柔和的歌舞聲響起,下首的女眷這才漸漸放鬆了些。
“累了吧?還要應付她們。”臨安王妃輕輕一笑。
“還好。”秦綰噘了噘嘴,低笑道,“也就是讓她們安安心,只要不自己作死,我家王爺也沒有清理楚京的興趣。”
“但對她們來說,今天的宴會還是很重要的。”臨安王妃放下杯子,用衣袖掩手,指了指幾個探頭探腦的夫人。
“嗯?”秦綰一眼掃過去,仗著主位上只有她和臨安王妃兩人,便直言道,“帶著自家花枝招展的女兒,這是打算給我添堵的麼?”
“哪兒能呢。”臨安王妃悶笑,“攝政王大婚之日立誓永不納妾,連南楚這邊都有耳聞。”
“男人的誓言算什麼。”秦綰一撇嘴,不以為然,“她們怕的是我劃花了夏婉怡的臉吧!”
臨安王妃給了她一個“你知道就好”的眼神,又道:“再說,你現在是攝政王妃,敢撬你牆角,不怕家裡的男人被穿小鞋嗎?”
“那她們是想幹嘛?”秦綰不解。
“你這次身邊不是帶了好幾個小將軍嗎?”臨安王妃提醒道。
“陸臻他們?”秦綰愣住了。不能怪她沒想到這一茬,南楚的文人最重禮儀規矩,門戶之見,他們看得上幾個連上朝資格都沒有的低層將領?
“想差了吧。”臨安王妃一挑眉,低聲道,“能跟你來這裡的,都是心腹中的心腹,哪怕現在地位低些,還怕將來沒有前程?尤其,跟你的心腹結了親,家族的地位就穩當了,肯定不會被清算。不過是犧牲一個女兒,還未必就是犧牲呢。王爺都說了後生可畏,要是舅母有女兒,都想挑個做女婿。”
秦綰聽得目瞪口呆,然而,再回過頭想想,忽然也覺得不錯。
南楚的世家想要個保證,而東華又何嘗不需要安撫南楚呢,聯姻,你情我願的,也挺好。
想著,她倒是對這個原本興趣缺缺的宴會多上了點心,尤其開始觀察那些千金小姐。
南楚的世家貴胄,去年來的時候她就已經瞭解得差不多了,家裡不安分的排除,那些看著就不情願的也排除——就算是聯姻,娶個心懷怨懟的妻子回來也是災難。
“哎,成了親的女人啊,就總是想著替別人拉紅線了。”臨安王妃偷笑。
她們上面聊得開心,下面的女眷們卻心思各異。
就在去年,她們還是用一種高高在上的態度來對待秦綰的,就算皇帝再寵愛這個外孫女,可她畢竟不是楚人,回了東華,也不過就是個拖到雙十年華都嫁不出去的老姑娘,表面奉承一下,回頭依舊在背地裡嘲笑。然而,短短一年,秦綰再回南楚,卻已經站在了一個需要她們仰望的高度了。
“舅母有什麼意見嗎?”秦綰問道。
對於南楚這些小姐的秉性,她是真的不熟,也不想挑個攪家精害人。
“你若是對聯姻有意,最合適的只有兩個。”臨安王妃既然提起了這件事,自然不會避而不談,直接指了指下首的新城公主,又道,“傅丞相家的嫣容,阮家大勢已去,南楚文壇,還是以傅家為首,雖然傅丞相如今閉門謝客,但傅家的女眷看起來是不希望退隱的。”
“也是,娶了他家的嫡小姐,傅丞相就百口莫辯了。”秦綰一挑眉。
臨安王妃嘆氣,若非這個外甥女是個醋罈子,其實只需要李暄納了傅嫣容,南楚的文臣就擺平了大半。
這時,一曲歌舞奏罷,舞姬們魚貫退場,下首忽然站起來一位姑娘,朗聲道:“啟稟王妃,小女蘭蕙,今年之前一直隨師在外學藝,聽聞王妃曾在沁芳園內一曲劍舞驚四座,小女不才,也習劍舞多年,想請王妃點評一番,不知可否。”
“蘭心蕙質,好名字。”秦綰笑著點點頭。她對這個爽朗的姑娘第一印象還不錯,既然她想表現自己,不妨給個機會,順便無視了永寧王妃母女聽到“劍舞”兩個字後難看的臉色。
誰叫蘭蕙口中的“一曲劍舞驚四座”,就是踩著上官紋的臉成就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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