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綰含笑點點頭,坦然坐下,目光一轉間,已將帳內眾人的神色盡收眼底。
冷卓然的這支軍隊有一部分是從南線大營調走的,一部分是江州軍,還有一部分是洞仙湖的水寇出身,她認識的人不多,帳內的就只有聶禹辰、莫長風和顧寧了。
冷卓然先是介紹了一番眾將,並說明莫長風現在是他的參謀,不過對秦綰來說,只要知道了名字,大多數將領的生平就從腦海中閃現而過,畢竟當年她為了李鈺,沒少研究過哪些將軍可以拉攏,這其中也只有一個名字讓她多看了兩眼。
邵震……是小紅的父親吧?只是這一副絡腮鬍子,五大三粗的模樣,還好小紅肖母,要是女孩子長成這個模樣,真要哭死了。
“那個……王妃為何在此?這一路過來可不安全。”先說話的是一個四十多歲,很是威嚴的將領,秦綰記得他是原來南線大營的主將楊澤威,這次出征是做了冷卓然的副帥。只是這話的口氣,擺明是嫌棄,就差沒直說王妃一個後宅女眷,不但跑來軍營,還跑到的交戰的敵國來,簡直不知死活。
“還好。”秦綰眉眼不動,想了想,輕飄飄地回答了一句。
楊澤威只覺得一拳頭像是打進了棉花裡,很不好受。“還好”是幾個意思啊!
“末將聽聞王妃曾經總督江州軍政,想必對戰事是瞭解的。”另一個將軍說道。
侍立在秦綰身後的葉隨風和執劍互望了一眼,一起撇撇嘴。這一位,明著是捧,可顯然是挑釁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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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帥,如今戰況如何?”秦綰根本不理會這些言辭。
就和江州軍一樣,這些宿將不服女子在軍營中指手畫腳是應該的,談不上有什麼壞心,不用多說什麼,到時候直接打服了就好。
“白鼎把崇州防得像是個烏龜殼似的,死活不伸頭,你有什麼辦法?”冷卓然很隨意地問道。
秦綰從陸熔和徐鶴口中也得到了不少崇州的戰況,不得不說,對於白鼎,她還是很佩服的。
一個好的將軍,並不是很會打勝仗就夠了的,而白鼎能忍,頭腦極為冷靜,崇州軍不是打不過東華軍,而是白鼎深知,只要守住崇州就能耗死冷卓然。這個時候,什麼都不做,就不會出錯,不會給人可趁之機。
也因此,連冷卓然都覺得棘手。
“白鼎在崇州軍的威信如何?”秦綰問道。
“很高,崇州軍的將士對他可以說是盲目的信任。”冷卓然答道。
“我能幫你氣一氣白鼎,不過……他要是真的那麼能忍,也沒辦法。”秦綰一攤手。
“試試吧。”冷卓然也顯得很隨意,不過心下卻有幾分期待。
嘖嘖,要說氣死人不償命的本事,這丫頭認了第二,還真沒人敢去認第一,反正也沒別的辦法,試試也無妨,不成也沒損失。
“好。”秦綰笑著應了。
橫豎,就算激不出白鼎,能打壓一下崇州軍計程車氣也是好的,陸熔他們的佈置還需要時間,先耗著唄。
“今天就先這樣吧。”冷卓然道。
本來秦綰來的時候會議也快結束了,當下眾將一一散去,但心裡怎麼想就不好說了。
聶禹辰和莫長風倒是過來見了禮才退下的。
“我這裡公務繁忙,有事你就叫那小子去吧。”冷卓然一指等候在側的顧寧。
“謹遵王妃吩咐。”顧寧答道。
“說起來,我給你說了門親事,等戰事結束,先回去把媳婦兒娶了吧。”秦綰想起來便提了一句。
“哈?”顧寧目瞪口呆。